我从地上爬起来:“我赌你们?都赌的死。”

“那赌局哪里开?得起来啊。”

我和萩原保证有空就给他扣‘1’,随后我和关红英再次告别了萩原。

……

“好多人呐。”我站在长杉公寓下啧啧称奇地看?着周围围观的群众、警官和消防车。

关红英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你往头顶上看?。”

我缓缓抬头,这熟悉的楼层,这恰到好处的角度:“……我正乐呵地看?房子着火呢,走近一看?,呀!原来着的是我家的房子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呜呜……怎么着的是我的房子啊……”

一阵馥郁香料的气息夹杂着烟味的风轻轻拂过,我警觉回头:“……”黑泽这次穿了件蓝紫色打底衫,外?面还是那三件套:黑风衣、黑西裤、黑帽子。

白天的黑泽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比较放松,他轻咬着烟嘴,声线显得含糊:“不用谢。”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去了,我气得面色通红:“你干的?”

“毕竟我……性格不好,睚眦必报。”他还是懒懒散散地吐字。

我动作很快啊,‘哐’地一屁股坐地上,死死地抱住了黑泽的大腿,“哥!!哥,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我贷款二?十年买的公寓,我的身家、我的性命都在上面了啊!”

围观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我和黑泽的身上,我手里抱着的黑泽的腿部肌肉都绷紧了,这是要逃跑的预兆。

我顿时?将黑泽(的大腿)抱得更紧了。关红英则是赶紧逃离了我们?的闹剧,倩丽的发?尾像泥鳅一样跟她一起淹没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起、来。”黑泽把烟丢进息烟袋,冷冷地对我吐字。

但?我不会为擦着润唇膏、微微泛着水光的嘴唇吐出的字而感到害怕的!

“我的房子啊!”

黑泽的脸都要跟安室一样黑了,他没有上手将我拎开?,不知是对我俩在蛮力上的力量差距有相当的认知,还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失风度。

黑泽:“……研究所还有任务,你不是感兴趣吗。正好去跟苏格兰他们住,顺便把任务做了。”

我狐疑地看?他:“你就没有房子可以给我住吗?我讨厌旁边有活人。”

黑泽垂眼?回看?我:“又不是睡一个房间。”

哦,意?思就是还有空房子。

“呜呜。我要自己住。”我干嚎两声,然后学?着关红英的动作,用黑泽风衣的下摆当手帕,擦着我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泪。

“……他们?对门还有一间安全屋。”

我无辜地微笑着:“跟他们?一样的布局吗?”

“不。一厅三室两卫。”

我利落起身,拍了拍工装裤上的灰,然后对着伸出脏兮兮的手:“钥匙、地址。”

黑泽又用他那玻璃珠子似的眼?睛望着我。我总是会因为他双颇有童趣风格的虹膜,产生一种童年时?代,晒化了的土石沙砾和蝉鸣树影下喝不再冰爽的波子汽水的幻觉。

“……嗯……任务也发?我。”我看?着他,补了一句。

他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示意?我上车。

我侧头看?去,鱼塚正在街对面的保时?捷驾驶座上擦着汗,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下来给我俩打个圆场,但?他刚刚显然松了一口气。

我拉开?后座车门:“哟,鱼塚!”

“阿碧辛斯……早上好。”鱼塚讷讷道。

我笑着问他:“吃过早饭了吗?”

黑泽冷淡地打断:“不用理他。”

沉默霎时?间席卷了豪华车厢。但?我是I人,嘿嘿,这下我自得其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