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熟练地抱住冰冷的阳台栏杆,看着仓皇逃离的风见的背影,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想休息。
这五点睡,六点起,一周上七天的美丽生活,我好想逃。
我翻过栏杆,在阳台站定。我问系统:“我可以用你的视野吗?”
【可以的,玩家。已为你替换视角。】
我的视野骤然变成上帝视角,我尝试着走了两步,甚至还没能走进室内,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还会晕3D。
“呕”我扶墙干呕,“能不能换成第一人称,但还是统宝你的视野?”
【好的,玩家。】
舒服多了。
我终于能站直身子拉开阳台门,抬眼间,我面前的一切覆盖上了令人缭乱的油彩,原本气势磅礴的室内装潢一改天地,变为一团又一团艳丽又抽象的油彩。
丝缎般柔滑却又带着濡湿的感觉从我扶在墙上的手掌传来,我迅速收回手。扭头看去,一团绛红色的花朵在我手边无风自动地摇曳着,旁边锦簇的花团间隙,还有颇为诡异的各式玩偶在其中坐着。
这下好了,除了3D晕眩症,我又当场确诊巨物恐惧症了。
看着这朵能给我当床睡的花,我缓缓地抱着自己面条般一阵酸软的腿,滑坐到地上。
“咔咔”
花丛里,一只长着羊角的小狗玩偶嘴巴动了两下。
我起身将它拿起来,它应该是木质的,重量不算轻,但还在能单手提起的范围。
头不太好抓着,我又换成拎它的脖子,这个角度看它尤为生动可人。
“咔咔”因为离得近了,我听到它体内似乎像是有种磁带倒带的声音在响,随即两个小女孩清脆的对话声突然在小狗玩偶的口中流出:
‘现在已经在录了吗?’
‘没错!红,你以后就像这样,只要与它接触的部分有念,无论你是特地给它输入,还是保持缠的时候抱着它,它就能把所有的声音记录下来噢。’
……
我端着这个小狗玩偶,与它用纽扣粘出的眼睛对望着,两厢沉默。
“这不科学……”我喃喃道,“统宝,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不然玩家问问神奇海螺吧。】
我灵光一闪:“等等,系统“我阴狠地说道,“既然你的视野才能看到这些、呃、生物?说明你和他们是同源的啊!你就说,你说的神奇海螺,是不是你自己?”
【……玩家和红名们还都是人类呢,不是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吗……】
“?”我恶声恶气:“你你你……你强词夺理!你胡搅蛮缠!”
说是这么说,但系统讲的有点歪打正着的感觉。
我虽然被它说服了,但还是倒打一耙、一锤定音:“你进病毒了。”
【……系统没有……没有!】
我无视被我说得逐渐抓狂的系统,将小狗玩偶放回地上拍了拍它的头,转身走向主人房。
走到半路,我决定扯一朵花当替身,就你了,长得像大蓝闪蝶的花。
我拖着这个比我还高的花,走到主人房虚掩的房门口。花朵们簌簌地摇动声里,我左手掏出格洛`克,揭开保险,举起瞄准;右手一把薅起大蓝闪蝶花挡在身前。
我稍作回忆,学着松田的动作,猛然向前方的大蓝闪蝶花作了前刺踢。
在一瞬类似杏鲍菇的脚感后,大蓝闪蝶花弹射起步,在撞开房门的瞬间,一只闪着寒毛的鳌首先垂落,再然后是披着紫黑色绒毛的躯干
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能感受到自己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我三点连一线,瞄准了那巨大的蜘蛛的躯干这么大的面积,完全无需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