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晚期会在欧式建筑中常用的装修风格。

颜色洁白明丽的象牙白大理石墙面,刻凿出?的花纹,还用金漆填补;地板……只是木质的地板吗?似乎不是。我跨过废墟和残骸,借着水晶壁灯那偶尔有虫子飞过时摇晃的光影,走向地图上最近的那颗红点。

“我的'孩子',过来吧……”

有人在召唤着我吗?

我从未认识过哪一个人,是拥有这样思沉而低哑的声音的。

刚刚还在痉挛的左手?指节,在这一刹,又握紧了?手?中的枪支。我抬脚往声音的来源走去,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让我意识到,这地面应该是某种压制烧出?的瓷砖……,大概是为了?防火的需求,才不选择使用更金贵的木质地板。

“阿碧辛斯。”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庞,随着我前进的动作,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相当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

“贝尔摩德,你的航班……我记得不在今天?呐。”我开口道。

也不知是不是逐渐接近命运的终点站,还是因为刚才的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理智界限,此刻的我,对于?忽然出?现在日本境内的贝尔摩德,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事?情脱离掌控的惊慌和无措。

贝尔摩德自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恐怕我们俩心中都很清楚,事?到如今再?讲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我非常惊奇地在她眼?中看到了?某种悲天?悯人的情绪,我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只对我展示她搜刮敛财、追名逐利那一面的贝尔摩德,曾经有过跟我一样,想向一切痛苦来源的人寻仇、求得公道的时候吗?

“Boss也很想见你一面……阿碧辛斯,你做好准备了?吗?”贝尔摩德问道,她水光潋滟的嫣红唇色,随着她牵扯嘴角的动作,在我眼?中狰狞地划过半道弧线。

我无视了?贝尔摩德话中仿佛蕴含着更深层隐喻的语气,非常割裂地在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当然!”

我没?有在意贝尔摩德试图给我当引路人的诉求,只是径直越过了?她的身侧,走向地图上和我视野中尽管外形不尽相同,但本身散发?的光却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刻骨铭心。

是只有痛苦才会刻骨铭心吗?

我怀抱着某种赤诚的热烈的笑容,脚步轻快,三步并作两步、甚至有种一路小跑的意味冲上前去

这里也没?有王座、没?有人骨砌成的王座。只有一个连接着数个医疗设备,静默着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已?是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鹤发?老者。

他那么的普通,就像一个在街头路过的正被妇人推着散步的普通老者,看起来不能对任何人造成威胁,甚至还要担心你接近了?他,会不会把身上的流感病毒传染给他。

我的眼?神几近无辜和单纯,弯腰半蹲在他膝前,手?也毫不客气地握上了?老者的左手?手?掌和手?腕,扬声说?道:“Boss!您也想见我,对吗?!”

苟延残喘的老者,颤巍巍地将他空着的右手?伸向我的头顶轻轻放下,抚摸着。好一个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的画面呐!

我的眼?中仍闪烁着光辉,语气有些疯魔:“Boss,我像渴求神明垂怜一样渴求您……您愿意将掌心垂于?我的头顶,给予我洗礼、宽恕我的罪行,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您既然想见我,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我想知道他们的技术,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头顶响起Boss嘶哑的声音:“……我的‘孩子’……阿碧辛斯,你都知道了?。”

沉默半晌,我才开口答道:“我不应该知道吗?”

不是,所?以他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