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问道:“……那你存档了吧。”
我思忖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你玩过游戏的,大战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加存档的。”
我知道我的话?,有?一种堪称不?详的意味,所以另一旁的诸伏景光试图上前,以更坚决的态度阻拦我时,他的行动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抬起□□,将枪口直指他的胸膛
在一瞬寂静的林间,诸伏景光仿佛全然?无视了会对他生命造成威胁的枪口,用最贴近左心?的胸膛干脆利落地抵上了我的枪口。
我感觉我快昏倒了,这动作倒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抱着秘不?可察的心?情,我的余光看向安室,希望他也能像我一样?感觉快昏倒……但?他没有?。
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对我的信心?,好?歹对地上这三位惨状各异的仁兄有?点?同理心?吧。
诸伏景光沉声说道:“停下来吧……你走得太远了,我没有?办法安心?。”他伸手按住我想收回的手,死死地将我的手和枪口压在原处,“你能感受到它的跳动吗?你还记得它曾经?也被选择放弃过吧……你现在怎么能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情?你知道你在做的事情不?是在成全自己,而是在谋杀你和你的未来吗?”
一、二、三、四……诸伏景光强健有?力的心?跳的震动,透过冷硬的枪管传导到我的左手掌心?,又随着我掌心?的脉络,心?跳的震响撼动着我的左心?。
安室也开口道:“就算是为了还能与我们坐在樱花树下聚会呢?”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所有?人都在等待我开口。
我苦笑道:“我也不?想被你们讨厌啊。老实说,为了你们的底线,我已经?决定?了结完他的性命后,就去受判吃点?纳税人给的饭的……日本的法律和判例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我不?放心?让他活着受审,有?一丝自由的可能都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这种胶着的氛围叫跟我也算相熟的风见?裕也也面色发青、汗流浃背。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関君,难道就没有?一个选项是你不?坐牢、你也不?杀他的吗?”
“你觉得呢?”我无语:“难道我还组一个天才检察官团队,然?后贿赂对面的律师,要求他们三天完成审判,第?四天不?着痕迹地百分百安排死立执吗?我们又不?是逆〇裁判!”
风见?裕也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我觉得这样?関君你被判的刑,也不?会比直接暴力谋杀来得重……所以我很奇怪,从我之前与関君你的接触中来看,関君你本身并不?是一个有?强烈而持久行动力的人。所以你为什么会非要将这样?一个对你来说‘性价比’也不?够高的目标,这么、这么持之以恒地追逐呢?”他推推眼镜,手忙脚乱的慌张里,说的话?倒是叫我心?惊不?已,“我觉得一定?还有?一个更……常人更难以理解的诉求,在这个骇人的目标后吧?”
我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干脆面无表情地无理取闹:“你什么档次?升职了吗?我不?跟警部?以下的人说话?。”
“……那我们看来也没机会跟阿碧辛斯大人你讲上话?了咯?”天然?烂漫的男声从半遮半掩的灌木后由远及近,半长发的男人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现在我们面。
……我想再给他把琵琶,这样?抱两把琵琶的萩原这家伙就不?用露面了。不?得不?说,萩原研二这家伙现在脸上不?带分毫笑意的时候,真有?两分二十年前冷淡系忧郁男二的气质。
我看着他拉风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出处,心?底却在祈祷另一件事:千万别千万别千万别、
好?的,不?用祈祷了,把我拉出去埋了吧。
只见?忧郁男二的身后跟着不?到一天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