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第二种情?况。

……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十?元的硬币。如果是字的一面,我就去找我的朋友们逐个告别;如果是花的那面,我就按照我的原计划,再去长野一趟,尝试套出最后的信息,然后立即出发。

我知道这种想法,也许有点优柔寡断,不够有一个成大事的人,应该有的杀伐从心、决断利落的品质……但在抛硬币之前,我将它放在掌心双手合十?,祈祷那将是字的一面朝上。

“当?啷”

硬币落在桌上,旋转时发出一种类似陀螺的嗡鸣声,很快地又消失不见。在嗡鸣声消失之前,我便看清了究竟是字还是花色的那面朝上。

我很没有反派格调的微笑起来,那甚至不是什么带着血腥气味的笑容,反而在街边商店的玻璃反光里,我能看到那笑容十?分的傻气。

我立刻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和上车门的瞬间,向司机报上了萩原和松田公?寓的地址。

他们今天应该不值班吧……应该也没有因为太累而睡在警视厅的宿舍吧。

我心中揣揣不安,忽然攥紧拳头?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掌心出了这么多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去往他们公?寓的这条路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如果不是不想再上趋势,我甚至可以自己跑着过去。

数十?分钟后,站在他们高层公?寓楼下的我,掏出手机给萩原拨去电话因为松田的家伙虽然对?机械很着迷,却总是因为太过着迷而听不见手机铃声。手机的魅力这么低的吗?

“研二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的快活几乎快要?溢出,但我意识到,我能这么抽离出来听见自己的声音,实在是一个非常不妙的信号。这种分别的痛苦,又要?将我的精神从躯壳上剥离开来了吗?

我本以为,只是跟朋友告别,不会像跟我的'家人'那样困难的。

但我的声音还在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只快乐的摇着尾巴的小狗:“我上次让阵平酱帮忙保管一个玩偶……真?是的,当?时的热闹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下子把那玩偶都给忘了。它是不是还在你们公?寓呢?我等一下过去拿吧!”

对?,没错……可恶啊,笑容快给我维持住!

尽管非常细微,但我却听见萩原那边似乎传来一阵微弱的混乱而嘈杂的噪音。

萩原的声音倒是一如往常倜傥:“啊啊,这真?是不凑巧,我们现在都不在公?寓……咳咳,松田他、他被我硬拉来凑联谊会的数了!你很着急需要?那个玩偶吗?我明天休假给你送过去吧。”

我仰起头?,注视着他们亮着灯的公?寓窗户,沉默半晌,还是笑着说道:“嗯!那就拜托你了,研二。”

“……怎么忽然这么正经的喊我的名字?……你现在在哪里呢?我现在可以把松田押在这里,然后过来找你。”萩原说道。

我推开他们公?寓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门,电子音与我打招呼,而我与萩原说再见:“嗯?我不是准备来找你们的吗?刚刚跟你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现在在楼下。既然你们不在家,我就在楼下随便找点吃的填填肚子,吃饱了就回?去睡大觉吧。”

说是这么说,我又不饿。我从货架上随手选了一个非常眼熟的、赤井秀一每次拎着购物袋里,必然会有它的身影的罐装黑咖啡,走去服务台结账,“好啦,既然你们要?吃联谊大餐,那我就先不说了……加油啊,去抢菜吧!可别输了哦。”

我挂掉电话,坐在便利店门外?的铁艺凳子上。

天很冷,咖啡也很冷。

我很没品地拿了一根果汁饮料用的细吸管,插进咖啡罐里,跟路旁抱着插了吸管的草莓牛奶走过的小黄帽女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