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萩原的话的乘务长,立刻舒展了自己的面容,她语调也变得轻快:“这样吗!真是太谢谢两位了!”
她转头看向我,直直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我的视线在她的手和表情间来回确认,最终迟疑的将我的右手与她的相握。
乘务长:“先生!我都听轮班机组说了,我非常感谢您为我所做的努力!”她左手也叠了上来,两只手略显用力地握紧并摇了下我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飞机的空调太低,她的手指是发冷的。
我忽视掉自己因为肢体接触感到的些许不适,对着乘务长微笑道:“您毫发无伤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我也轻摇她的手掌,随即松开。
“搞定!”松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不知道是机油还是粉墨,在他擦脸的时候抹出了两条黑痕,使他的年纪满二十减十,气质立变中学男生。
旁边也已将炸弹解体的萩原看着松田花猫似的脸,哼笑两声,边弯着眉眼,边从口袋掏出白色方巾便上手给松田擦脸。
我看到乘务长看他俩互动的视线:“……”
我懂。即便我曾经被这两人用这个动作攻击过精神世界,此刻再次在我面前重播,也让我跟着乘务长的动作,微微点头赞叹:
“好兄弟!”
咳咳。我呛了一下。就是不知道乘务长说的是哪种兄弟了。
……
鉴于机体毫发无伤,我们在机场警察排查确认没有问题后,又重新登上了飞机。没错,同架飞机,同个机组。至于我是怎么过了排查的,就不说了。(叹气)
明明我们不是坐在一起的,但萩原和松田不知道是怎么和乘务员协商的,他们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我的身旁。
不然还是叫‘监护人’来吧,如果可以,我希望是黑泽被围坐着进行感化教育……老师我们黑泽那么乐观的孩子,被你俩围坐着讲中学生准则和校训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中间的忘了,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们!
哦,你们就是警察,那没事了。
萩原:“小樹莲……咳,”他居然还不小心在感化‘未成年犯’的活动中笑出了声,“能说说这次你又是怎么想到扮劫机犯来吸引注意力的吗?”
我:“……我有的时候也在想……生活是怎么想到这么对待我的……”
松田:“你要不有的时候也向生活低下头吧。那么多的办法,你偏偏选中最有‘创意’的那个。”他更是直白。
我幽幽地说:“看我不爽?那你报警吧。”我对松田露出了比格鲨人时的专用表情,斜眼看他,“我没低头吗!我都跟生活磕头了,结果你看它!它差点把我砍头欸!”
“哧”
哪里来的高压锅放气呢?!我杀意腾腾地左右来回看这已经绷不住笑容、脸都憋红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