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我的认知?:“你?可没有领导,非要说,只是你?本来就是在?朗姆手下工作。你?当初和他的矛盾太大,BOSS只好把你?调到,跟你?矛盾没那么大的我的手下来。”

“我?!在?朗姆的手下?!给他工作????”都说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是会笑出声的,我笑了:“哈……哈哈……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嫉恶如仇的一天。”

黑泽低沉的笑声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我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问道:“……说起?来,我能不能直接报告给BOSS?”

“你?又想做什么了?”黑泽搁置下对我的问题的回答,反而问起?了我的打?算。

我用无辜又单纯的语气回答道:“只是报告啦,任务报告。”

黑泽肯定了我的提议:“可以。我说了,你?没有实际的领导,只是刚好之前在?朗姆负责的项目里。不想跟关系愈发恶劣的我联系,更不想跟关系已经在?‘暗地里’决裂的朗姆联系……很?合理,也是你?的风格。”

我吐槽道:“阵哥,你?真是太幽默了。我这么人见人爱这下在?你?口中,听起?来我跟组织的大家,关系都很?差呢,哈哈。”我切成扬声器,然后翻出BOSS的电子邮箱地址,准备小加个班,并?随机尝试能不能摇出送朗姆去死的机会。

这感?觉就跟用路上捡的钱去抽奖似的,只有丢钱的那个人需要烦心。而这次丢钱的是BOSS。

黑泽的车终于启动了,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听着?还是他自己开车。黑泽说道:“你?最好跟高层的人都保持差到极差的关系。这也是我们当初讨论后,难得达成一致的结论。”

我输入到一半的手顿住:“我都不记得这些了……那我跟贝尔摩德的关系不错啊,这怎么办。”

“哈、”黑泽发出一声嘲笑,“跟她关系不错?那恐怕是你?的幻觉。”

哦,贝尔摩德居然也是高层。

我撇撇嘴:“让我看看最后一句怎么说呢”我琢磨着?邮件重点部分?的咬文嚼字,嘴里念念有词:

“我是精神?病、我是精神?病,嗯……就说‘临走时,议员向?我们索要银弹,我将他的要求敷衍一番,暂且搁置了下来。BOSS,银弹的资料这么重要,RUM是怎么想的,竟然泄露给他。严查!我建议严查朗姆是否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挪用组织资源,私下勾结议员。’……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但?你?就应该知?道银弹的存在?吗?”黑泽思索片刻:“……不过都是研究所的事,也许吧。你?也许应该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常人,再重写这一段试试。我觉得这样会比较不正常,更适合你?。”

可以理解。毕竟黑泽一直都觉得我对感?知?的认知?十分?不正常,并?且我还意识不到这种不正常,同时还能自我感?觉十分?正常。

说是这么说,我恼羞成怒:“我可以说脏话吗?”

黑泽:“不。”

我:“……我无话可说了。”我按黑泽的思路,在?花了三分?钟自我说服,自己是正常人后,我重新落笔,编辑了这段‘控诉’。

这檄文力?求让BOSS感?受到,他心心念念的完成版银弹,即将在?朗姆这个大嘴巴子的宣传下,成为罗杰藏在?世界尽头的宝藏。

而我们这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庞然巨物,将在?朗姆愚蠢的行径中受到本可以避免的、潜在?的威胁。

黑泽听完我UPDATE的报告结尾,诚恳地表达了对我文学创作的赏识、对有意识进行逻辑闭环加工的赞许、对敏锐地坚持与BOSS对齐颗粒度的赞同,并?嘱咐我下次就这么润色有关朗姆的报告。

什么?这会让朗姆立马没饭吃吗?当然不会,朗姆不仅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