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的关公,叫喳喳哎呀!又打我头!”
安室抿着嘴,在我头上轻抚了两下刚刚他敲过的地方:“所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知?道。”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可能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试图从别人的观点里抓住点什?么吧。”
碧川点点头:“这样啊。你终于肯正眼看看别人了?”他打趣道。
“嗯???”我抬头看去?,“我哪有,听起来我好傲慢无礼啊。”
碧川仍是笑?眯眯的说着:“不是那种不正眼看别人,是你好像一直与?这个世界隔了层膜。你好像站在幕布外静静观看着我们?演出的观众,你表达的喜怒哀乐有一点……
“嗯,像一阵风?风在那一刻是真的存在过,却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只有被?风吹过的我们?还?在原地找风是从哪里吹来的。”
安室:“他连被?狙击枪打中都没什?么反应。说起来痛觉失灵是不是也会有影响?蝙蝠靠超声波反射辨识路径和障碍;盲人靠导盲杖碰触外界反弹的触感,找寻自己前进的道路。
“你呢?小的时候在路况不佳的道路上摔倒,摔痛了才知?道要怎样去?好好走路;从树上掉下来受伤了,才知?道要用怎样的姿势才能保护自己。可如果这些常人与?世界碰撞后会产生的结果,在你身上都不起作用,你又要怎么学会与?这个世界链接呢?”
“我倒觉得?这只是有得?有失?”我试图找出这个选项的优点,“且不提我究竟有没有体验过这种堪称小说里才有的童年生活,光是从记忆的碎片里,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来看,对于幼年时期的我来说,能在那种环境中活到?现?在痛觉上的不灵敏绝对是命运给我的最优解了。”
“……虽然你用冗长的定语试图掩盖重点,但你说的曾发生过的事,是什?么事?”碧川问道。
我快把鼻子摸秃噜皮了:“呃。被?人捅得?肠子都掉出来了?实验室的事就更?别提了,我记起来的时候,甚至时常感觉自己在用上帝视角在观看着发生的一切,据说这叫‘解离’。”我耸了耸肩,“与?其切身体会这种痛苦,还?不如没有痛觉,对吧?”
碧川:“解离?那次我们?在基地门口的时候也是,对吗?”
“……之前我就想问了,碧川你好像对这方面还?蛮敏锐的,怎么这么了解啊?”
“嗯,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这个。”碧川对我转移话题的行为同样敏锐,“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们?先不说这个。”
我又把脸埋回臂弯,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的嗡鸣声。
安室突然开口道:“那你呢?”
我挑眼看去?,安室小麦色的耳尖又一次浮动着绯红的颜色。
我抹了把脸让自己醒神,疑惑地问道:“我什?么?”
“咳,对我们?的第一印象啊。”安室没看我,眼神往车窗外飘忽不定地飞着。
“啊……”我思索道,“透酱的话,是可露丽;寻酱的话,是北极兔。”我边说边肯定地点点头。
“可露丽?”安室迟疑道。
“北极兔……?”碧川则将?车找了空位停下,翻出手机,看着是准备现?场谷歌北极兔是什?么兔了。
安室捏着自己的下巴,几经思考无果后,终于转头问我:“为什?么是可露丽?”
我歪着头看进他灰紫的眼睛:“唔,你的语调和笑?容啊,感觉是非常经典的香草蛋奶香味,甜蜜得?不得?了;而且你那天穿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脆响,又很像可露丽外壳脆裂的声音。”
“原来如此。”碧川也很赞同我的观点,随即他将?手机屏幕转向?我和安室:“那我为什?么是北极兔……”画面里是一只圆滚滚毛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