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我去?睡了。”兴许是看我终于活了过来,仙人又准备回他?的东山去?了。
结果这次是関紅英把黑泽叫住了:“等等,所以朗姆这次又是犯的什么病。”
第一千零八次被?打断睡眠安排的黑泽缓缓回身?,看着他?从房间阴影处看着我和関紅英的神情?,我深深明白,这里做主和靠谱的那个人,好像只有黑泽。
……
天啊。我感觉这算通宵了。
在喝下黑泽特?调伏特?加兑意式浓缩后,我们三人秉烛夜谈到天亮才分头去?睡了。此刻的我,正与镜子中目光阴沉,黑眼圈深重,神情?憔悴的自己对视着。
结果一出房门?就碰上光鲜亮丽、一身?行头赶超名模的黑泽和関紅英。
我往后退了两步,又关上了洗手间的玻璃门?,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人生:
我还是觉得这应该是游戏,不然大家都?在通宵,凭什么外面那两个人还有个人样,而我只剩两分猿人模样可以分辨,而且猿的成分占比更?大。这不科学!
黑泽敲了敲洗手间门?:“你准备去?哪?机场就跟我一起走?。”
我拉开门?,粲然一笑:“当然是去?宝贝你的心里。”
黑泽伸手把洗手间门?又合上了。
嘁。
我磨蹭到酒店来询问是否要续房,才带着做了不足三分之一的心理准备,出门?去?找安室和碧川会和了。
呜呜。我能不能再删一次记忆?尽管我不知道上一段被?我删除的部分究竟是什么使我痛苦,但这次这段记忆,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特?别是此刻商场外墙的LED屏正放到我的‘打鸡乐’片段(面部打码版)。
“呃啊”我在街边,旁若无人地对着LED屏上的视频惨叫着蹲下。
“関?”碧川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就着蹲下的姿势,蠕动着转身?看他?:“寻……碧川君。”
安室站在离我两三米远的位置,本来看着不太?想靠近正在发癫的我,此时却一脸意外地走?上前来:“又怎么了?”
“‘又’?”我抱着头,“‘又’?!安室君,你知道你这句话对我一个未成年人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吗?”
等等,所以我一开始觉得我成年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幻觉啊!可恶!
碧川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站好:“附近有人监视吗?你怎么讲话突然……嗯……正常了很?多?”
安室露出半月眼:“正常吗……也、也行吧,确实突然开始好好地称呼别人了。这样一想,之前是语气的缘故吗?就算好好喊‘君’,也总有点古里古怪的感觉。”
那你确实没感觉错……
“因为我的道德和良心和羞耻心和所有不存在我身?上的美德,终于开始学会了反省……”我半掩着脸假哭道。
“但既然美德不存在,那美德之一的自省自然也不存在,所以你压根没有在反省啊。”安室冷笑着指出我留下的语言漏洞。
“嗯。”我点点头。
碧川更?疑惑了:“嗯?”
我一向浅薄,似乎从未有一刻认真地思考过自己的来路和目的地。
我有些晃神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公安大人,重重点头道:“嗯。(重音)”
说起来,碧川之前说我给他?们干过什么来着?我踱着步跟在碧川和安室身?后,思索着人生三大问。
算了。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先去?码头整点薯条吧。
“嘿!”我一个爆冲撞开本来并肩走?着的碧川和安室,强行把自己挤进?两人之间,“你们怎么这幅表情??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唔?唔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