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口。我握住枪柄,意外坚实的触感透过铅灰的金属传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子设备微弱的嗡鸣声。

波本抬起枪口抵住我的额头:“我明白了。”明白什么了?“下一次,你要威胁人,要像这样用枪口对准他的头。”

然后他就无视了满头雾水的我,自顾自收起了枪。

我索然无味,于是把保险关上,随手将枪放在桌面,悻悻地问:“为什么是头?”

他又用那种我无法读懂的眼神看我:“防弹背心。”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马甲上,我隐约摸得到底下有另一件不算薄的硬质背心。

他又说,“医院有你的档案,”他在那份报告的出具方下敲了敲,“但医院留存的报告上显示的病情结论是焦虑发作。”

他真的太好用了!我又重新提起了兴趣。

我将刚刚乱飞的头发扎好,顺带一提,发绳还是波本递给我的,我原本打算用窗帘布碎片来着。他真的太好用了(复读)。

我:“那我又是为什么自己改了诊断?改了的诊断书又是给谁看的呢?”

波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决定记下来之后再探究。

“叮咚叮咚”门铃声乍响。

我使唤波本:“快!收一下!”我奔去门廊。

门口的黑白的可视门铃屏幕亮着,我上前一看,居然是黑泽。

我想起刚刚那两个没来得及接的电话,哈哈……伯莱`塔该不会又要重出江湖吧。

我跑回客厅,波本已经把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都塞进了抽屉,表面上看已然是整洁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