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在隐约从?窗帘缝隙里逃出的月光下,睁开了一只紫灰的眼睛望向我:“関?”
“……你说的对,是时候睡觉了,不该玩手机的。”我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丢在一旁。
凌晨两点,月黑风高夜。
我穿着单薄睡衣,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悄无?声?息地脱逃,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我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抛弃了主人家为我贴心地准备的拖鞋。
我巴头探脑地把脸凑近安室很好?,他应该没醒。
我溜进诸伏公寓的洗手间,在流理台上的收纳柜里找到了剃须泡沫和剃须刀。
说起来?……我就着窗外的月光观察自己的脸,我的胡子好?像从?没长出来?需要我去剔啊?不光是胡须,头发的长度好?像也没有变过。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歪了下头。
如果说大家都不会?生长这些毛发……?可明?明?诸伏高明?就新添了两撇小胡子,总不能美术心血来?潮,临时单独改了他的立绘吧。
我决定实践我毕生的愿望(之一),顺便?证实一下我的猜测。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主卧,侧身闪进溜了一道门缝的房间,举着刀对床上的两人露出了用心险恶的笑容。
“哧……哧……”我就着刚刚在洗手间挤在掌心的、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热的那捧剃须泡沫,轻柔地抹在碧川下半张脸,生怕动作太大把他弄醒。
两分钟后,我对着我手里那把本该属于诸伏高明?的剃须刀的工作成果十分满意,全然没有注意到刀的主人正睁开了他的一双凤眼安静地注视着我,这个沉默得只剩呼吸的世界里,震荡的只有他的内心。
我在黑暗中?左左右右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少顷才发现黑暗里还有一双眼睛正望着我。
“……”我摸摸鼻子,放弃了本来?安排的下一个受害者,并对诸伏高明?尴尬一笑。
奔波劳累了一天?的碧川似乎终于被我和诸伏无?声?的眼神交流吵醒,眼睛用力紧闭一下,而后缓缓睁开
我垂下头在他头顶低声?说道:“碧川君,你醒啦?恭喜你,手术进行得很成功!”
下巴被我用剃须刀片清理得一片光洁的碧川君,已经是可以放‘怪我过分美丽’当出场BGM的美貌程度。
他可能是被半夜突然出现在床头的黑影也就是我吓到了,眼瞳圆睁便?是一个鲤鱼打挺,‘腾’得坐了起来?。
随着他突然的动作,他的头槌也迎我的面赶到:“嘶”我勉力闪躲,惊恐道:“你知道上一个撞我头上的人怎么了吗?”
碧川看清是我才长舒一口?气,他抹了把脸:“你把他沉尸东京湾了啊?”
我捂着我的额头,幽幽地说:“上一个是萩原,拉你去感谢宴的那天?,他就是因为被我的头撞成肋骨骨裂去复诊的……”
碧川掩着嘴发出一声?对萩原戏谑的笑,可能是触感不太对,他又多摸了两把自己的脸颊。
可能是想起下午我对他的胡子做出的危险发言,碧川立刻意识到我究竟趁他睡着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