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冬后知后觉地吞吐道:“这是您的硬币,是代表好运的。您、您给我干嘛?”
“没关系。”杜承毅神情不变。
门冬的耳朵有些热。他将硬币慢慢吞吞地揣进了兜里,低声喃了句“哦。”
吃完饺子后,门冬本打算自己打车回去,却见杜承毅已经径自坐在驾驶座上等他上车了。一个小时后,杜承毅将车停在刚才他来接门冬时的位置。门冬说:“杜先生,那我回去了。”
“嗯。”
车门被打开一条细长的缝,呼啸的冷风顿时从缝里滋滋地钻进车里。门冬正打算抵开车门下车时,杜承毅回头道:“冬冬。”
门冬的手一顿,回头望去。
杜承毅说:“明年见。”
除夕夜总有那些偷摸着放烟火炮仗的门户。烟花并不花里胡哨,往往是最简单的那种单支朝天炮,咻地一声飞至空中,而后“噼里啪啦”地往四周迸炸出绚丽的颜色。噼里啪啦的烟火爆竹声,传进了安静的车厢里,不绝于耳。
“嗯。”门冬低声应。他一手捧着空空的保鲜盒,一手捂住棉衣的兜,下了车。
第二十四章
三、四月份,冬日积留的雪未化尽,冰凌花愣头愣脑地挤开地面上的碎冰,顶出一簇簇金黄色的欲绽未绽的花苞。
门冬开学后,杜承毅像去年那样,每周五便会接门冬到他的别墅,周日早晨才送门冬回校。晚上时,他们还是没有做那些事,即便门冬常常能够察觉到杜承毅分明已经有了不小的反应。
尽管他们没有再发生实质性关系,他们仍会有一些亲密行为。每回清晨门冬有了生理现象,杜承毅就会握着门冬的东西,不紧不慢地弄。没有遇到杜承毅以前,门冬多是选择将反应憋下去,直到实在憋不下去时,才会动手帮自己发泄。杜承毅的手掌大,手劲也大,能整个包住门冬的那根,现下经杜承毅这样帮他,往往杜承毅没来回弄多少次,门冬就会脸色通红,气喘吁吁地泄在杜承毅手上。门冬出来后,杜承毅便一边搂着门冬亲门冬微烫的脸,一边给自己弄,最后将自己抵在门冬的那儿的根部,射出来。
杜承毅很少亲门冬,但凡亲了,也不缠绵霸道,只轻轻地在脸上、鼻头、额角这几处地方碰上几下。门冬无法说清自己心里的感受。他自然不可能期盼杜承毅按以前那种方式对他,可杜承毅现在这样,却更让门冬感到不安。
先不论同性恋这样的关系能否走下去,他们之间,最重要的问题在于身份地位的差距。
杜承毅掌握所有的主动权。杜承毅如何处理这段关系,从来不需要得到他的肯首。
杜承毅想要他,他无法拒绝,哪一天,杜承毅放手,同样如此。
经过半年的针灸治疗,门冬的腿恢复了六成。前期疗效会相对较快,越到后头针灸和按摩的见效越慢。门冬的腿积淤十年,想要恢复至九成,还需花上一年半载的功夫。
尽管只恢复至六成,门冬就已经足够高兴了。虽然他还是不能跑步,但是在走路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能够使上了不少的力。
赵良察出门冬的腿的变化,自己硬是暗自琢磨了一个月,才问门冬:“冬儿,你的腿……是不是比以前,好些了啊?”他边说边看门冬的表情,怕门冬介意。
相较之前,门冬此时谈到腿的神情自然许多:“嗯。”他想了一套说辞:“我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好像有用。”
“卧槽?”赵良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手?画画,班里第一,按摩,媲美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