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强撑着往前迈了一步。
菊月在谢苓身后亦步亦趋,生怕她跌倒撞上刀刃,自己也跟着丧命。
不过五丈的路谢苓仿佛走了几个时辰。
一进殿内,浓烈热气使她冰寒刺骨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颤。
冷热交替之下,苍白的小脸瞬间爬上一团浸了花汁似的红。
她低咳几声,纤弱的肩膀随着咳嗽微颤,宛若枝头将枯的梨花。
众人紧随其后进殿,主子们按照身份排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不下的便差人搬来内室的椅子,随地摆了来坐。
随侍的侍女立在后头,屋内一片寂静,只余炭火燃烧和风雪拍窗的声音。
菊月站在大堂最里侧,脸上的脓疮一冷一热之下开始发痒,她难受得像挠,又怕一松手就漏了破绽,只得龇牙咧嘴忍着。
……
少顷,屋外雪小了,领命的侍卫们带着十几个侍女鱼贯而入。
坐在主位的秦璇站起身,让屋内所有侍女站成三排,冷声道:“过来指认吧。”
菊月有些紧张,后背一层黏腻的冷汗,手心也濡湿一片,滑地几乎握不住刀柄。
她吞了口口水,带着谢苓走到三排侍女跟前,扬声道:“把袖子卷起来。”
侍女们有些嫌恶菊月生疮的脸,怕被传染,但主子们都在,不敢不从,遂纷纷拉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