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雨留的那张字条很好查,正是谢灵筠身边大宫女的字迹。

她没有立刻发作,而且把这事给谢珩说了,毕竟不久前,他才威胁过自己,说若是敢擅自行动,就剐她全家。

谢苓知道这人在威胁人一事上言出必行,因此告知他,和他“商量”。

结果就是谢珩不同意她将此事揭露出来,理由是“不足以”把谢灵筠推入绝地。

但实际上她心里清楚,谢灵筠是谢珩的长姐,他肯定会维护。

谢苓面上应了,背地里却依旧在准备她已经和兄长商量好,阖家脱离谢府,恢复沈姓的法子。

并且她从夕眠那入手,查到了崇明净身入宫的缘由,后来以利诱,辅之夕眠的耳边风,最终得以收服。

等成事,谢珩就再也不能以她阖家性命要挟,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付谢家人。

七月份时,谢苓布了一个局,让元绿找了个和王闵身形相符的秀才,又命禾穗将其易容成王闵模样,拿着玉笼庵的拜贴,进了那淫窟。

这秀才按照计划,偷了玉笼庵的账本,出去后故意把流徽从王闵那窃取的玉佩,丢在了附近的草丛。

而后不过两天,流徽便来了消息,说王桓两氏间有了龃龉,桓氏怀疑王氏有别的心思,居然让王闵偷账本,逼着王氏把王闵交出去谢罪。而王氏则是说桓氏故意找茬,却拿不出那不是王闵的证据。

这两家间一闹就闹了半个多月,最后还是以王氏把王闵的腿打断了一条,又送出两个油水很肥的官位,才算是了事。

只不过王桓两氏终究是有了裂隙,根据探子来报,西府兵的动作缓慢了下来,私造兵器的作坊,也几乎停顿下来。

谢苓可以笃定,王桓起兵造反之事,恐怕要到来年了。

起码能撑到她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