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佑正在做噩梦,差点被罗刹鬼杀的时候,孙良玉的声音把他救了。
他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明,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躺在地上,且受伤的手臂剧烈疼痛。
他爬起来,看向床上的贵妃。
只见她困倦极了,露出的肩头上有些点点红痕。
司马佑这才记起来昨夜有多激烈。
只是不知为何事后的事情他记不起来了。
门外的孙良玉还在催促,他索性不想,觉得自己可能是后半夜睡太熟,滚下了床。
他上前摸了摸谢苓光滑的脸蛋,回味着她的滋味,依依不舍出了内室,不耐烦的唤孙良玉进来。
孙良玉未听到宁昭贵妃的声儿,猜测皇帝刚得了人,正心疼呢,没叫人起来伺候。
于是交代宫女太监放轻动作,随后推开殿门,带着身后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伺候皇帝更衣洗漱,用早膳,然后跟在御撵前,去太极殿正殿上朝。
早朝和往常无甚区别,只是司马佑莫名觉得,谢珩今日的脸色格外的好看。
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收回视线,觉得对方可能是又有什么新谋划,心中一边琢磨,一边听着底下的臣子吵架打机锋。
*
谢苓起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她浑身酸痛,手撑着床沿半坐起。
“雪柳,白檀。”
一出声,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
又哑又媚。
她这才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求饶哭泣。
闭了闭眼,脸色红了又白,谢苓咬牙切齿。
“……”
该死的谢珩。
平时看着斯文冷淡的很,怎么床榻上这么疯。
跟捕猎的野兽有何区别?不知餍足,凶狠得她根本招架不住。
上辈子她是有经验的,但王闵和司马佑,床榻上并未有他那般……令人胆颤心惊。
摇了摇头,把昨夜的荒唐清出脑海,她动了动酸软的腿,心中有些无力。
雪柳和白檀不一会挑帘进来了,看着谢苓疲乏的神色,以及微微红肿的眼皮,目光都带着愧疚。
尤其是雪柳。
她红着眼眶走到床边,看到主子露出肩头锁骨一路向下,没入被衾中的肌肤上,尽是红痕,顿时心疼不已。
屈膝跪下,哽咽道:“主子,奴婢没用。”
“昨儿晚上等奴婢发现不对,含章殿所有人都昏迷了,奴婢不敢声张,怕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异常,于是想独自进去阻拦。
谁知…谁知一时不察,被人从背后打晕了。”
“今早醒来已经是卯时,陛下正在收拾上朝。”
谢苓心底一软,将人拉起来,温声道:“这与你无关。”
“况且……我并非全然不愿。”
雪柳一愣,茫然看向主子。
可对方却似乎不愿再多说。
她动了动唇,擦干眼泪,露出个牵强的笑容,吸着鼻子转移话题:“主子,奴婢去备水,您洗漱用膳吧。”
谢苓点头,看向一旁的神游不在状态白檀,问道:“今日我起得迟,没去皇后那行礼,可有人说什么?”
白檀回过神,回道:“陛下走时说您今日不必去问安,他已经派人知会皇后了。”
谢苓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论她去不去向皇后问安,都不少不了被其他妃嫔冷嘲热讽。
她指着镜台道:“左边第二个抽屉有我的令牌,你拿了去见诏狱令,就说我想见流徽,能否行个方便。”
白檀称是,按照谢苓的指示,从抽屉里拿出木质令牌,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