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在前往金谷园的路上,就吩咐车夫赵一祥,等她进园后,立马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去附近的小径看看,以防万一他在暗中看着不露面。
如果有埋伏,且人不多,就将那些人捉了。若人多,则立马报官。
后来在沙盘推演开始前,赵一祥通过雪柳传了口信来。
她便心生一计,让赵一祥快马加鞭去取了那钗子,而雇的壮汉则佯装成杀人灭口的人,而赵一祥也刻意救下几人,并且教他们逃生的办法。
那些山匪本就是村民出身,并未真正杀过人,一听投案能保命,那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谢苓弯了弯唇,看向长公主。
她笃定,长公主会把这事当所有人的面揭露出来的。
毕竟…士族出问题,对皇室而言,那是再好不过。
她巴不得士族内出此丑闻。
果不其然,只听长公主掀起眼皮,目光沉静而充满威仪,语气带着一丝怒气:“谢家二娘,这金钗…是你的吧。”
语气笃定,不容辩驳。
一旁看戏的秦璇闻言眉毛一挑,她走到长公主跟前,拿起那钗子看了一眼,随即嗤笑道:“谢灵音,你到底是什么蠢货?”
“竟拿去岁母亲赐给你的钗子,去收买山匪害人。”
其他女郎都十分诧异地看着谢灵音,有些不相信平日里端庄温和的女子,会做出此等恶事。
但长公主怎么会说假话呢?
谢灵音站起身,走到屋子中间,强撑着恐惧跪了下去。
她挺直脊背,双眸里含着泪,哽咽道:“请长公主明鉴!”
“这金钗虽是臣女的,但并不代表就是臣女雇凶害人。”
长公主眯了眯眼。
“哦?”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谢灵音俯首,斩钉截铁道:“回公主,是。”
长公主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忙说说看。”
谢灵音向长公主道了谢,用帕子沾掉眼角的泪,恨声道:“不瞒您说,臣女有个小习惯,会把一些喜欢的首饰收拢在箱子里。”
“由于臣女喜静,院中伺候的人少,因此看管箱子的人只有一个,导致偶尔会有首饰失窃的事发生。”
“臣女念在府中仆从生活都比较困苦,或许有难言之隐,因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着,她看了一眼谢苓,继续道:“没曾想,正是臣女的心软,让贼人钻了空子!”
眼神和话都明晃晃的,在场的人都听出她意有所指,就差指着谢苓鼻子说你是贼人了。
丁扶黎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苓,就见她神色平静,双眸清正,并不担心也不生气对方的指责。
但谢苓能忍,她却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朝长公主行了一礼,得到允许后,直接问道:“你说有人偷你金钗陷害你。”
“可有证据?”
谢灵音咬牙,暗骂对方多管闲事,但她确实没有证据,遂轻轻摇头。
丁扶黎见状,冷着脸道:“山匪有证据,你却没有。”
“你说我们是信他们,还是信你?”
谢灵音脑子乱成一锅粥,一时想不到办法,只好委屈地看着在座的女郎,低声啜泣道:“我的品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那贼人准备充分,我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证据。”
“但请你们信我,届时我一定能洗清冤屈,抓住真正的恶人。”
这么说,倒不是她真有本事能想到办法对付谢苓,而是只要她肯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位一定会帮自己,将她从这件事中捞出来,转而全部嫁祸给谢苓。
那人手段神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