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二:

在家族倾颓之前,祝无执是目下无尘的世子爷,是孤高自许的贵公子。被踩进泥尘后,救他的却是平日里颇为嫌弃的呆笨婢女。

为了掩人耳目,他成了温幸妤的假夫君。

祝无执看着她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天口粮,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指着破陋的屋子,说要添置书案。

分明她不通文墨。

对此他只觉得嫌弃。

后来他一路做探花,斩奸佞。先帝驾崩后,挟幼帝以令诸侯,成了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世人都说,他该重娶个高门贵女。

可祝无执想,温幸妤虽呆板无趣,却胜在乖巧,他对她从未有过真心,却也愿意同她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可等他收复失地回府,看到的却是一封合离书。

他撕碎薄薄的纸张,咬牙哂笑:“掌中莺雀,竟也敢飞。”

小剧场:

在外漂泊的第三年,温幸妤累了,决定在雪城定居。

那夜大雪纷飞,寒风肆虐,她缩在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

忽而听得屋门被人敲响,她恐惧之下提了刀,慢慢拉开了门闩。

冷风夹着细雪灌进门内,她用手挡了挡,抬眼看去。

只见那人一身与雪同色的氅衣,提着盏灯立在门外,眉睫结霜,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骇人的疯狂。

“妤娘,我抓到你了。”

【男主目中无人,行事不择手段,极其恶劣。

女主表面天然呆,实际心思玲珑,是坚韧野花。】

第1章 (修)

大靖永安五年,七月二十五。

末伏夏尽,暑气未消,堂屋里的冰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失了冷气,融化成水。

热气缠绕着蘅芜熏香在屋内蔓延,有些闷人。

陈妈妈双手叠膝,耷拉着眼皮,通身气派比谢府的主人还要足。

她毫不避讳地端详着下首垂容静坐的谢苓。

年方二八的女郎敛容垂眸,浓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块阴影,巴掌大的脸欺霜赛雪,琼鼻丹唇,容色耀如春华。

模样极好,比她见过的所有姑娘都要好。

性子也看起来乖顺柔和,教养上乘。

若说非要挑些毛病出来,那就是似乎胆怯了些,比不得建康城里的士族女子。

一点小毛病倒也无关紧要,毕竟只是嫁给王氏旁支的老郎君做继室。

她收回视线,看向主座上一个劲擦汗的谢述廉,缓声开口:“家主此番派奴婢前来,意在接令千金前往建康结亲。”

她顿了顿,下垂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古板笑道:

“苓娘子好福气,主家定下的亲事,是王氏旁支嫡子王晖。”

话音落下,谢述廉擦汗的手一顿,儒雅端方的脸上浮现出愕然之色:“可是五十有二,克死七八任正妻的王晖?”

陈妈妈脸色有一瞬间不好看,觉得这谢述廉说话没头没脑,不愧是偏远地方的旁支。

这种事能搬到明面上说吗?

亲事都板上钉钉了,还不如喜气些说些吉祥话,起码面子上都好看。

一旁的脸色苍白的谢夫人悄悄拽了把丈夫的袖子,笑得牵强:“陈妈妈莫要介意,我家老爷不大会说话。”

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并不喜爱的小女儿,复又看向陈妈妈,口唇干涩地说道:“多谢家主为我儿赐下良缘。”

陈妈妈面色稍霁,嗯了一声后说道:“家主说了,八月十八宜嫁娶,苓娘子必须赶在这之前到建康。”

“三日后出行,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后,她站起来欠了欠身道:“奴婢先回老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