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为何要管她?”

“我们自己走不就好了。”

他眼珠黑亮,眸光澄澈,明明是藐视人命,对救命恩人也毫不留情的冷漠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时,却如同“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平淡随意。

谢苓心口一窒,暗骂果真如此,哪怕失忆了也无情的可怕。

她咬了咬牙,正想说话,那三头饿狼就迈开矫健的腿,顺着小山坡极速奔了下来。

谢珩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侧前方的女郎,轻嗤了一声。

明明害怕到纤瘦的肩膀都在颤抖,呼吸紊乱又急促,却还是依旧不怕死的拿着刀,试图保护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外人。

愚蠢。

天真。

狼眨眼间就到了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呈三角状围攻了二人,不断得撒着前腿,颇有人性的似乎在考量要从谁那开始围猎。

谢珩站在原地,凤眸低垂,漆黑的眼珠像是深冬冰湖,带着摄人的寒光。他目光轻轻扫向三头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