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有多差,此刻离得近了,谢苓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连唇瓣都淡得几乎没有颜色。

比在地窖里看着更虚弱苍白,身上的血腥味也更浓烈了,几乎盖掉了他身上的雪松香。

可这种时候了,他竟还半垂着那双沉冷漆黑的凤眸,凝视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虽然虚弱,却比往日多了凌厉的攻击性。

不似谢择这种战场上出来的冷肃气息,而是像伺机而动的野兽,令人胆寒。

似乎只要她处理不好伤口,暴露了地窖里的谎言,就将她脖颈咬断。

谢苓被那视线盯地毛骨悚然。

她避开他的眼神,轻声道:“堂兄能自己把外衣脱了吗?”

只听得对方低低嗯了声,紧接着那件玄色衣袍便丢在了地上,紧剩了件染血的雪白中衣。

半蹲下身子,稳住颤抖的手,用剪刀一点点剪开了他黏在伤口上的衣料。

待露出里头皮肉翻卷,一寸深,从胸口一直斜划到腹部的刀伤时,没忍住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