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对待,她心头气闷难受的厉害,鼻尖一酸,泪珠便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在谢珩的手背上洇开。
声音哽咽,听着令人心碎:“堂兄,你为何如此羞辱我?”
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他竟觉得整条手臂似乎都烧了起来。
他动作一顿,随即漠然看向谢苓的耳坠,抬手想将那碍眼的东西拿下来。
谢择身为谢氏嫡子,怎么能耽于男女情爱?既然对方拎不清,那只好由他这个弟弟代劳,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
这冠冕堂皇的理论,似乎说服了谢珩。
他手指触碰到谢苓白皙小巧的耳垂,就被谢苓一巴掌拍开。
“堂兄,你要做什么?”
谢苓捂住耳垂,眼圈红红,睫羽上沾着泪珠,脸色满是提防。因为挣扎的原因,半边圆润雪腻的肩头露了出来,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后背。
白与黑交错,晃眼得厉害。
谢珩的动作徒然一停,浑身气息愈发冷,他将谢苓的衣服拉好盖住雪白的肩头,目光凝着谢苓,沉声道:“你就是这般姿态引诱我大哥的?”
谢苓听到这话,眼中的气愤和羞恼几乎藏不住了。
她垂下眼,遮盖住眼底的厌恶,小声啜泣道:“堂兄你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兄长给家中亲眷都送了,不单有我。”
谢珩冷笑,掰开谢苓的手,不由分说把耳坠取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都有?”
“谢苓,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吗?撒这种谎。”
他用手掰正谢苓的脸,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声如冷雪:“谢择不是你能引诱的。”
“欺骗引诱谢氏嫡长子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着,他语气温和了几分,强迫谢苓同他对视。
“若是让家主知晓你与谢择之间的事,你焉有命在?”
谢苓凝视着对方漆黑深邃的眸子,听出了对到话里的警告。
若不是谢珩突然发疯,她竟不知,谢择居然对她动了心思。
若知晓是这样,那她说什么都不会收这份礼。
她抿唇,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愤怒,朝对方做保证。
“堂兄,苓娘没有勾引过谁,更不会对兄长有非分之想。”
“我为你做事,不会做其余不该做的。”
“堂兄放开我吧。”
谢珩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声音听着委屈地快哭出来了。
刚进门时听到的那句“给大堂兄回什么礼好”带来的怒火,被这句保证奇迹般的安抚了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情绪外露了。
谢珩收回手,嗯了一声,站直了身体,朝后退了几步,和谢苓拉开距离。
又恢复了那个矜贵冷淡,斯文优雅的谢大人。
谢苓站直身子,揉了揉手腕和钝痛的后腰,盯着谢珩被压皱的衣摆,垂眸道:“堂兄大可放心,苓娘有自知之明。”
“我这样身份低微的旁支女郎,是不会肖想你们建康城的天之骄子的。”
谢珩从语气里听出了嘲讽,他抿唇,沉默了许久。
两人相对而站,谁都没有吭声。
半晌,谢珩看着对方空空的耳垂,将锦盒从袖中拿了出来。
他将盒子打开,拿出里头桃花粉玉耳坠,放在手心伸向谢苓。
“戴这个。”
耳坠润泽精致,上面的桃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以金丝缠绕,金与粉在昏暗的灯火下相融,华贵而美好。
谢苓咬着唇齿间的软肉,心口起伏不定。
这算什么?谢择的不能收,他的就能?
谢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