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沉闷,便起身穿上氅衣道:“天色不早,我先回了。”
谢珩将笔搁在和田玉秋山笔架上,起身相送。
二人都不是多言之人,走到门口后,谢择摆了摆手,抬步走下檐阶。
方行不出五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亲弟平静淡漠的声音。
“大哥莫要对谢苓动心思,她的去处,我自有安排。”
谢择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谢珩。
一双清冷沉静,一双凌厉冷肃,两双几乎一样的凤眸相对,隔着风雪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不远处的远福吞了吞口水,用廊檐下的柱子挡住身子,拼命降低存在感。
良久,谢择用手拂掉玄色氅衣上的雪屑,声音冰冷,难得带上身为大哥的威严:“天下美人千千万,不是非她不可。”
“大哥这辈子没要求过你什么,唯独这次,”他顿了顿,冷声道:“你换个棋子,她,我要了。”
“等从西平回来,我便帮她换了身份,娶进家门。”
谢珩站在檐下,青色的长衫随风而动,腰间环佩相撞,在风雪呼啸中泠泠作响,宛若雪中鹤,风中仙,冯虚御风。
他昳丽的眉眼波澜不惊,一片沉静,居高临下看着谢择,细细看来,漆黑的眸低似乎还有着充满神性的悲悯。
他声若冷泉:“大哥,你似乎忘了,身为谢家嫡支,要背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