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君子如玉,什么暧昧情愫,都是假的。
他心里只有权势。
谢苓吐出一口浊气,回到内室后将湿透的衣裳脱了,把颈间的白布一圈一圈取下来,正要找药,紫竹就端着一碗汤药回来了。
看到谢苓穿着雪白单衣,乌发湿漉漉垂在背上,桌上的托盘里扔着一条半湿的白布,紫竹心里一惊。
她不敢看谢苓虚弱的小脸,上前去把墙边黄花梨柜子中的药粉取出来,恭敬道:“苓娘子,奴婢给您上药。”
谢苓点点头,坐到凳子上,微扬起头,由紫竹重新上药包扎。
紫竹给她包扎好后,她一边喝汤药,一边用熏笼烘头发。
弄完这些,天色就不早了,谢苓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那汤池里的药不泡白不泡,不能跟身体过不去,于是吩咐紫竹把她头发挽起来,颈部裹了层防水的布子,褪了衣裳下水。
汤池中水温正好,药味不浓,谢苓靠在壁上有些昏昏欲睡,脑中会想着今日的计谋,以防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漏洞。
今日之事,她谋算许久。
前几日在猎场看到郡主边的侍女琳琅时,她就几乎笃定了买凶下毒的是林华仪。
无他,郡主此人虽傲气张扬,却不是无缘无故害人之人,她身边的侍女也都是从小培养在身边的,和她性子差不多。
而林华仪因为谢珩对自己恨之入骨,定然不会只有和王闵合作这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