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夸夸风的环境待得久了,她也算是有些适应,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再尴尬到想抠个三室两厅了。

校园这种特殊环境之于她而言,似乎只能非此既彼,要么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么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某种意义上,她算是被剥夺了‘让人讨厌’的自由。

眼前闪过仓介玲娜那扭曲着泪流的脸,雾夕如此想。

她在心里问魔鬼:就算最迷糊的时候,我也没有憧憬这样的景象吧,你就是找个借口坑我而已。

像是在对她事到如今还纠结于这些无意之事的嘲弄一样,魔鬼一声轻嗤。

雾夕拎起书包走出校门,路上遇到的同学关切地问:“是不舒服吗?”

她有些勉强地笑笑,“好像有点头痛,打算早点回去睡觉。”

她不喜欢校园女神这个定位。

所以每到放学,能早走就早走,绝不多做停留。

课外活动,社团活动这些,统统用身体不太舒服之类的说辞糊弄掉。

光看脸和身板,她简直自带病弱贫血buff似的,唯有这点是上辈子和这辈子始终如一的便利。

回去宿舍,放下书包她就去了侦探社,正好撞上他们全员都在。

小只的名侦探、俏丽女医生与谢野晶子,满脸不在状态的织田作之助……还有上个月刚来,高大英武的前数学教师国木田独步。

“这次的事件解决了吗,听说有点麻烦?”

雾夕搬过椅子坐到名侦探身边问。

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说:“这世上不存在名侦探解决不了的麻烦。”

雾夕熟练地夸了他几句,贡上最近流行的零食,凑过去同他聊天。

除了不能上手摸,也和吸猫差不多了。

”新人通过测试了吗?”

江户川乱步点头。

国木田独步比起混了大半年才拿到正式社员资格的织田作之助顺利得多。

雾夕回忆起当初把他介绍给福泽谕吉时的场景,他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才答应的。

好在结果还不错。

雾夕朝这个显然很对伯父胃口的‘新人’方向望去一眼,国木田独步对视线相当敏感,立刻用锐利的视线回视过去,发现是她在看他之后皱着眉头移开视线,拿出个笔记本一通狂书,神经兮兮的。

雾夕看着他想,这是阵营戒指和相当有识人之明的伯父共同认证过的大好人,很值得期待。

可她并不打算额外和他产生交集,多做些什么,虽然她凭直觉认定,国木田独步多半有供给她盈余的潜力,并且有非同一般的自制力。

吃晚饭的时候,她照例挑了些学校里的事情同伯父说。

福泽谕吉也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听着,等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有些严肃地问:“雾夕,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或者想法吗,尤其是伴侣那方面的。”

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神情间的勉强和僵硬不言而喻。

雾夕认为,要不是心里实在过不去。

被责任感驱使,觉得侄女的情感状况到了不过问不行的地步,他这样一个快四十岁的单身男人,不可能主动提起这样的尴尬话题。

仔细想想,她最近都做了什么?

总被中原中也接出去玩,被个别狂热追求者堵到侦探社,偶尔还有个夜猫子翻墙头什么的……

这样想着,雾夕已经尴尬地想从地缝里钻进去了。

然而福泽谕吉都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口了,她当然是躲不过了。

“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还从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呢。”

福泽谕吉道:“所以那个开着机车,经常来接你的男生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