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姨夸得找不着北,都快飘了,点着头嗯嗯啊啊,把自己未来十几年都卖了。

偶尔瞥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奇怪,原来她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从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啊。

离开花店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边往回赶边想要找哪个饭搭子一起解决午饭。

离宿舍楼越近路越僻静,道旁是有些年头的树木,阳光从枝桠与叶片的缝隙洒落到地上,金灿灿光耀耀一片,随风波动跳跃不定。

这样难得的好光景,不知怎的,雾夕却想起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都叮嘱过她的话,尽量别一个人待在外面。

一开始雾夕面上不显,实际上提起了七分警醒,可是每一天都那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他们也没再说起,她也渐渐放下警戒。

这时候想起,倒像是种心理现象,有些时候人们就会在最幸福安心的时候想些危险的兆头,给自己敲敲边鼓。

雾夕乱七八糟地想着,

这两个人提示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那个叫果戈里的空间转移异能力者。

不过呢,他们的态度里都透着种能避就避,反正起码要努力一下,但努力多半没什么毛用,你到时就听天由命吧的感觉。

可雾夕已经安逸了快十天,遇到的事物都很友好,警觉心简直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