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也已经不在了,你有担心自己今后的去处吗?”

雾夕微顿了下脚步,什么也没有说地离开了。

离开□□大楼,走在外面阳光普照的大路上,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瞎?

为什么之前就打心底里觉得森鸥外这个人开明又有趣,应该处得来呢?

人生并不像想像中有那么多选择,但被人逼到角落,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感觉实在难受。

魔鬼嘲笑她:那男人挺不错的,只可惜你是个废物。

雾夕心想,也许它是对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没从森鸥外那里拿到盈余,说不定她真会由衷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他和她的爸爸一点也不像,但和她自己倒真有相通相似的地方,某种意义上说不定是同一类人。

“我是不是有点倒霉?”

她环顾了下左右,自语道:“一连摸到两张鬼牌,这就是被魔鬼眷顾的运气吗?”

太宰治可是让魔鬼发声‘警告’的存在,厌世自毁的虚无主义倾向不要太难搞,结果这个附带的森鸥外,目前看来比他还棘手。

雾夕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对司机道:“麻烦送我去横滨最大的教堂。”

既然她是被魔鬼缠上厄运缠身,那就试试看向上帝祷告能不能让运气变得更好些吧。

大概一两个钟头的功夫,雾夕从教堂里走出来。

回忆着自己向慈眉善目神父倾诉烦恼,然后被引导着把自己这些天打工攒下来的钱都捐了的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的傻叉。

不过既然这个傻已经犯了,那就试试看运气有没有变好吧。

于是她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电话亭,又拔通了伯父的电话。

盲音响了三四声,居然被接通了,她一时间都愣住了。

“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成熟的男性嗓音,光听声音显得有点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