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而瘦削的面庞,透出满满的茫然无辜,让人越发想要欺负。

泉镜花又扯了下他的袖子,劝道:“她真不记得了,你别说了。”

中岛敦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我,我只是想让她放心,我还有好多话想说……”

你是嘤嘤怪啊,怎么这么烦?

大晚上的,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雾夕怒向胆边生,开始阴阳怪气。

“拜托,你真的是很不像样,不是已经提醒过你,我已经失忆,帮不上忙还只能自保了吗?”

中岛敦哽了下,还打了个嗝。

他这副不在状况的怂样,让雾夕更火大了。

“既然这五天那么关键,你们侦探社非得守住那张纸,还得做一系列准备工作不可,那就老老实实苟着把这几天过过去啊。”

她怼人向来是有一套的,带着讥诮的眼神扫过去,中岛敦顿时噤若寒蝉。

“信子已经承认在照顾我,并且回绝了你们看望的要求。既然如此,那就专心做你们该做的事啊。我现在失忆了,自己都想不通干嘛要拼死帮你们脱困,不过既然我已经这样做了,那当然就是愿意如此。”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现在冲过来,非要把机密和接下来的计划一股脑倒给我,真的没关系?”

中岛敦弱声道:“毕,毕竟是你,就算,就算失忆也……”

“对,就算失忆我也不会拆自己的台,毕竟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雾夕打断他的话,给予肯定然后光速转折,“可我的准则向来是以自保为第一要务,既然你们面对的敌人这么棘手,而且还是在逃通缉犯,如果别人把我抓了,都不用严刑逼供,我见势不妙八成就会把自己知道的全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