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森医生的事,回想起来像昨天一样,可事实上也过去两三个月了。
好似一切都进展顺利,雾夕却经常有深陷泥足的感觉。
对太宰治那样的孩子,给予陪伴和包容和爱,确实是最正确的办法吧?
先让他真正接受自己,再慢慢地,一点点改变他。
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她是在同他更亲近更接近的。
可太宰治又时不时露出棱角刺她一下,反叛意味十足,让她觉得她改变都是表象,就本质而言毫无建树。
“那孩子真的很特别,急不来的。”
雾夕这样说服自己,接着想到森鸥外,这才是烦恼根源。
这男人像是一潭幽井,越往里望越觉得深不见底。
而且他好像真把自己当爹了,总是不着痕迹的想支配她的想法,改变她的行为模式,着实让人心累。
雾夕接着想到自己和太宰治,该不会她对他做的事,在他看来也一样讨厌还不自知吧?
“什么啊,我这是纯粹为他考虑欸!”
她抱怨出声,又觉得这话实在很像是那句洗脑名言‘我是为你好’,不由有些怔忡。
可不趁他还是个孩子,没形成成熟三观前把他向正常的方向掰扯些,以后可怎么办?
雾夕把思绪扯回森鸥外,扪心自问,她真的需要一个那么复杂难搞,开明好说话也只浮于表面的收养人吗?
该不会是因为投入的精力时间太多,陷入沉没成本的误区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