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世界上没有这么凶残的松鼠。
白净有力的牙齿撕咬咀嚼着肉块,几乎是一错眼的功夫,空碟子就堆了好几个。
虽然看不见,但条野采菊对发生了什么心里有数。
他用肘击隐晦地打了同事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难道三天没吃饭?”
“不,我吃了早饭。”
条件反射性地回答过问题后,末广铁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家长的意思。
咕咚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看着面前的餐盘停下了动作。
雾夕:“干嘛不吃了,你还没吃饱吧?”
打着圆场说:“我家有个比你小三四岁的男孩,看起来倒是很小只,胃里好像连着黑洞一样,脸也和你一样生得小小的。”
末广铁肠只留意到前面的话,并表示怀疑,“真的吗?”
“真的,自从我把他拣回来之后,他的监护人每次准备饭菜,都会用两个电饭煲煮饭,其中一个是专门给他的。”
“哦,看来是差不多。”
既然不能一直吃东西,那就找点其他事情做分散下注意力好了,末广铁肠陷入思索。
暂且解决了丢脸的同僚,条野采菊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同雾夕聊天。
例如问她多大,入职特务科多久,大学念什么专业之类的。
他们俩都不是会把天聊死的类型,也还算风趣,气氛挺不错的。
末广铁肠突然插了句嘴,“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顿饭是你请不是条野请?”
雾夕觉得他反射弧有点长,傻乎乎的。
对着他那双单纯的充斥着疑问的眼睛,也只好尬笑着把事情始末复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解释,末广铁肠点点头说:“你很敏锐。”
然后用手指了下旁边的条野采菊,“这家伙以前是犯罪组织的干部,也算是无恶不作了。”
这种说法让雾夕一下子想起自家那个很不让人省心。
十天前才被她男友打过一顿,估计现在才算是好利索了的员工太宰治。
她好奇地问:“采菊先生你是幡然悔悟才加入军警的吗?”
条野采菊摸着下巴思考了下,“与其说悔悟,不如说是被队长说服了吧。”
雾夕笑道:“看来你们队长一定是个很有魅力的领导者。”
“魅力?”
条野采菊阴晦地微笑着,“那种东西完全不存在的,当时他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问我要不要加入军警,但他的心跳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就会当场死掉。队长可是超乎想像的强,我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答应他了。”
嗯,这理由就很现实!
雾夕转动着眼珠望了末广铁肠一眼,同他开玩笑道:“我猜你们部队要面对的任务一定都很艰难,想必是要经常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要交付信任和后背给之前是犯罪组织骨干的队友,都不会担心的吗?”
末广铁肠慢吞吞地叉起一块鸡柳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说:“条野的确经常会有坏心眼冒出来,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及时发现然后把它们按回去就行了。”
“按回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不是想知道具体的做法。
可末广铁肠的一套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根本让人反应不及。
他刷地一下抽刀,眼也不看一眼就精准地扎向条野采菊的皮鞋脚趾位置。
后者面色一变,而他稀松平常地收刀归鞘。
“只是示范而已,没扎到他,要是他有做过分事情的兆头我会狠狠扎进去的。”
雾夕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再侧眼一看,条野采菊脸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