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原中也是个坦率又好欺负的家伙,就算粘人也很可爱。
雾夕随口敷衍了句“今天不是安全期,你不要来”就把电话挂了。
反正他很好哄。
“好久不见,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宫川千纱提出邀约,脸上带着些小心翼翼。
“好,我请客。”
雾夕利落地点头答应了。
和宫川千纱逐渐疏远,大概是雾夕转系之后的事。
这是像树枝分叉一样自然规律的事,短暂的交谈过后,她们又找回了之前亲密的感觉。
“雾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宫川千纱有些感叹。
雾夕打量她,“你也是。”
宫川千纱犹豫了下,道:“我哥哥的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不过果然还是得向你道个歉才行。”
雾夕回忆了下始末,真心实意地说:“你说那件事啊,用不着道歉的,本来也与你无关。”
宫川千纱干笑了下,“我是想让他自己来道歉的……”
不过自那次糟糕的告白之后,她觉得她哥哥是有点魔怔了。
而且邪门地倒霉,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别人打了一顿,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床。
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说,更离谱的是刚出医院不久,又被人堵着打了一次,那次还损失了不少钱。
宫川千纱怀疑他是因为什么事被勒索了,可就算父母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只像个惊弓之鸟似得连续几个月不敢出门,过了很久才渐渐好些。
虽然宫川知也冒犯了她,但雾夕对他这个人还是没多大印象。
然而她对他后面的遭遇倒是心里有数,直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宫川知也的确是被勒索了,他家有钱,父母颇有些溺爱。
他除了内向些之外也没有其他不良癖好,只是习惯用钱雇人解决些小麻烦而已。
地下世界的人也秉持做事的基本原则。
钱到位了就把事办得漂亮。
他前几次找他们办事都很顺利,那次却踢到铁板。
一时大意,被他们知道了身份信息,前几次的事件就成了把柄,反过来让他被勒索了。
至于他的信息是如何被泄露的。
雾夕透过异能特务科那边的渠道,查到的似乎都是些巧合的结果。
非要怪的话,只能怪宫川知也自己粗心大意。
她的调查仅止于此,再向无益的细节深入下去就是费力不讨好了。
反正她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同宫川知也这样的事件,在这一两年间也发生不止一次。
每次都被抹得光亮无痕,好像只是巧合与不幸拼凑的结果一样。
那只替她撑起把伞遮风挡雨又了无痕迹的手。
这种诡谲的手段和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
雾夕眼前浮现佐佐城信子清丽动人的面容来。
天才的头脑,可以为做成想做的事摆平一切的心。
有这两样利器,就很有办不成的事了。
这些天里,佐佐城信子待她温柔体贴,细致入微。
不厌其烦地教导她犯罪心理学的知识,帮助她把那些晦涩的知识点融会贯通,分析各种案例启发她。
雾夕觉得再没有比佐佐城信子更好、更适合她的老师了。
遇到她无疑是她的幸运。
而在这位年轻美貌的教授身上,她觉得最宝贵的并不是学问和知识。
而是她从发生在自己身边各种事情,幸运和巧合背后,各种细节与边角拼凑摸索出的行动逻辑。
她理想中的操纵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