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夕维持着懵懂的神情,越发觉得难顶。
真的要笑出来了,快演不下去了!
她回忆着前不久喝燕麦奶时的恶心感觉,这才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也不知道爱心盾牌的副作用能持续多久,她现在是真的吃不下饭啊。
如果超过三天,难道要去医院挂点滴?
雾夕难看的脸色让太宰治有些惊讶,连忙安慰。
“没事的,我和中也都好好的,就只有我挂了点彩,那个小矮子既没派上用场也没受伤。”
雾夕勉强笑了下,道:“你们一直在做危险的工作,一定要多加小心。”
太宰治是来和女朋友贴贴的,不是让她担心的。
“你男朋友一直超厉害的,这次是遇到特殊情况了,”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说:“我觉得那家伙在特意针对我,这里现在还有点疼呢,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如果这伤不是雾夕自己打的,可能她会有点儿同情吧?
她凑过去看了看,提议道:“不严重,可在脸上还是有点明显的,我去帮你揉点药油好了,淤青会散得快点。”
跌打肿痛的药油她这边是常备的。
取出来之后看着坐下也比她高出不少的太宰治,她有些为难地提议,你好像挺累的,不然躺下来吧,顺便休息一下?”
太宰治从善如流,手枕在脑后,惬意地在塌塌米上躺下,看着女朋友捻着药油,给自己按摩伤处。
揉散淤青其实是有些痛的,要不是正好伤在脸上,倒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可抬眼望去,雾夕神情专注而认真,手指上的动作快而娴熟,并且富有技巧性。
比起那点刺痛,倒是服帖舒适的感觉更多些。
太宰治懒洋洋地问:“你这里为什么会备这种专门的药油呢?”
难道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雾夕道:“别看我这样,也是有在和伯父学习防身术的,他是个严厉的人,偶尔也会有被摔打得很痛的时候。”
太宰治眨眨眼睛,难以想像那样的场景。
再接着觉得担心。
“你的体质基础摆在那里,体术再怎么练也那样,没必要这么辛苦。”
雾夕不凉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太宰治便道:“抱歉,没有说这样不好的意思。多一点防身的手段也挺好的,只不过我觉得比起辛苦锻炼,也许练练枪之类更好些?”
听到枪这个字眼,她就不由皱起眉来。
太宰治见她这样,也不说话了。
“好累。”
过了会儿,他拖长了语调说:“我想就这样睡一会儿,你陪陪我好吗?”
药已经擦好了,雾夕用纸巾擦着手指头,闻言点点头道:“好,过半小时我叫你?”
“嗯。”太宰治合上眼,因为放松,很快就半睡半醒了。
雾夕大概在他身边看书吧,偶尔听得到书页翻动的声响。
房间窗户是开着的,微风混和着阳光的气味吹进这个房间。
一切都是那样的适意,恰到好处。
我果然只能在她这里,感受到安宁与放松啊。
太宰治叹息着想。
这时,他感受到极细微的动静。
像是手脚撑在塌塌米上,克制着不发出声响的动作。
你是想做什么呢?
他有些期待地想。
少女纤长微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额角与发丝,在他眼角停了停,又极轻地碰了下他的伤口。
太宰治享受着被珍惜怜爱的感觉。
他心想,或多或少,就算没有我眷念你那般深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