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不相同。

风一吹,声音零零散散,虽然沉闷却也莫名的悦耳。

温梨笙仰头看了一会儿,转头就见谢潇南抬手抚摸了一下树身,眼角泛红,低声道:“起风了,是你回来了吗?”

谢潇南的面容满是哀伤之色,让温梨笙看得实在心疼。

上官娴说的应当是没错了,乔陵临走的时候挂的骨铃真的在这里。

那是谢潇南留在这里的牵绊,是仅仅回想就会红了眼眶的心痛。

今日大年夜,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谢潇南曾经的亲人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温梨笙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想哭,抬手将他抱住,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低声道:“以后有我陪着你,好不好?”

谢潇南的眼眸泛起一层轻雾,他看着温梨笙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说:“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不会!”温梨笙抬起头说:“虽然我这个人喜欢骗人,总是反悔,但是我对你都是真心的,说出的话不会收回。”

“那就好。”谢潇南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我只有你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温梨笙才从他的怀中出来,问道:“乔陵挂的骨铃是哪一个?”

谢潇南拉着她走了两步,抬手指着其中一条枝干:“那个一串骨头的,那还是我当初打得猎物,后来送给他做生辰礼的。”

温梨笙左右看看,撸起袖子就往树上爬,谢潇南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干什么?快下来。”

温梨笙拂了拂他的手:“没事的,我爬树爬习惯了,你且在下面等着,咱们把乔陵带回去。”

“太危险了。”

“我要是掉下来,你接住我不就行了。”温梨笙说着就往上爬。

她爬树很娴熟,不管是小树还是大树,都有自己的攀爬技巧,但大树也好爬,所以一会儿就爬到了枝干上,朝系着骨铃的地方爬去。

谢潇南在下面仰着头看,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挪动,随时伸着手准备接她,难得一副紧张的样子。

但温梨笙进行的很顺利,她坐到树干上,一下就将骨铃从上面给摘下来了,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绳子已有了严重的磨损,骨头也被侵蚀得不再光滑,她攥在冲谢潇南得意地挥了挥手:“我摘到了!咱们可以把乔陵带回去了。”

谢潇南催促道:“好好好,你快下来。”

温梨笙笑嘻嘻地侧了个身,刚想调转方向,忽而一支利箭急速飞来,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的地步,直奔树上的温梨笙!

利箭划破空气传来轻微的呼啸声,谢潇南立马就察觉,顿时肝胆俱裂,大声惊叫:“温梨笙!”

温梨笙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吼那么大声,低头看去的瞬间,就见余光有东西一闪,紧接着就是腹部传来巨大的痛楚,她在一瞬间脸就皱成了一团,被强大的力道冲击得从树上翻了下去。

谢潇南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将她抱在怀中,只一眼就看见她腹部的血如断了闸的水一样疯狂往外涌出,温梨笙痛喊出声:“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