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吃。”
“世子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不吃?”
谢潇南一下就站起来,像是被气到了,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看了温梨笙两眼,最后才带着些许脾气:“我就是知道。”
他说完就上前,将骨刀从树中拔下来,起身回到自己房中。
温梨笙一头雾水,疑惑地问游宗:“游军师,世子是很不喜欢这些特产吗?”
游宗想了下,这才笑着说:“或许是因为温姑娘将东西送给我,没有送给世子吧。”
温梨笙起初还不明白,不过她只稍稍思考,就立马想到了原因:“难不成世子是觉得我将东西东给他的手下而略过了他,十分不给他面子,觉得受到了轻视,所以才生气的?”
“呃……”游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的,却又不太好解释,于是道:“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温梨笙双眉微皱,面上浮现苦恼的神色,转头回了房中去。
如今这情况,温梨笙在孙宅什么东西都没有,若是在温府或是风伶山庄,她还能挑挑拣拣地找出几个宝贝来献给谢潇南,但现在的她手里只有一些衣物和常用的东西之外也没其他,一些稀疏平常的东西就算是送给了他,也不见得招他稀罕。
两人各自回房之后,游宗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温梨笙送来的东西,盘算着到底是继续练剑还是将东西放回去休息呢?
他站了一会儿,就见谢潇南又出门,往外走的时候瞥他一眼:“提着东西在院中显摆什么?”
游宗纳闷的很,他就搁这站着,也叫显摆?
不过见谢潇南神色不大好,他也没有回话,只好把东西提回了房中,暂时放弃练剑。
晚间的时候,谢潇南敲开了游宗的门,递上一把铁锤和一柄粗剑。
“世子这是何意?”游宗迷惑不解。
谢潇南道:“上回我见你在院中打铁,看起来极有天分,可以继续往这方面努力一下。”
游宗:“但温姑娘说军师就该有军师的样子,不能够做这些事。”
“她懂什么。”谢潇南轻哼一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学会了如何铸剑,就能学会如何挑剑,如何练剑,也能锻炼你的臂力。”
“当真如此?”游宗半信半疑。
“怎么?”谢潇南双眸微眯:“你还质疑起我来了?”
游宗忙道:“不敢不敢,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明日接着打铁。”
“嗯……”谢潇南得到满意的回答,点了点头道:“起早一些,最好是天还没亮就开始。”
“为何?”
“锻炼意志。”谢潇南一本正经道。
许是谢潇南的神色太过认真,游宗哪怕是被骗了好几回,这次依旧信以为真了,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站在院中抡着铁锤,往粗剑上一下一下地砸着。
“用点力。”谢潇南倚在门框边看。
游宗便更加用力,声音在院中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没一会儿,温梨笙的房门就唰地一下打开,她顶着凌乱的长发满脸怨念地走出来,看见游宗手里那把锤子之后便没好气道:“你这锤子不是让我给藏起来了吗?怎么还有?”
游宗笑了一下:“打扰温姑娘休息了?”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温梨笙抬头看了一下:“天还没亮你就开始了?你比鸡都勤快。”
游宗道:“我们这些人,如今又是反贼又是悍匪的,唯有勤快是唯一的美德了。”
温梨笙气得不行:“这也叫美德?这不是缺心眼吗?你们造反大军就这么穷?连一把剑都买不起,还用得着让军师亲自动手打啊?”
游宗哈哈一笑:“勤俭节约,也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