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院中的喧闹声音不知道什么停下来了,周围竟然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心慌。

他转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两排强壮的铁甲将士,几乎所有宾客都被赶进了院子中,分站在两边,人人脸上都是惶恐之色。

面前这人与其他人很不一样,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微芒,抱着双臂嘴角挑着轻笑,漂亮的眼睛里淡漠如雪,他就这样看着孙鳞,一下就让孙鳞吓得腿软,浑身开始颤抖:“你、你是……”

“我?”谢潇南见他吓得这般厉害,哼笑一声:“我是温郡守请来的打手。”

“不可能!”孙鳞惊叫一声,瞪着眼睛看他,颤声道:“你是景安侯世子,怎么可能是温郡守请来的……”

“你方才不是说了,温家万贯家财,最不缺钱,你利用上头权力向温郡守施压,让他将独女嫁给你,他便对你恨之入骨,花了大价钱找我来。”谢潇南走上前,手已经按在剑柄上,缓缓将长剑抽出:“我拿钱杀人,怎么就不能算是打手了?”

走到面前时,那柄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折射着灿阳的光芒,是一把绝世好剑,哪怕浸泡了再多的血,也会被擦得干净,一尘不染。

孙鳞吓得连连后退,脸上再没有方才的得意之色,眼泪立即就涌出来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爹非要让我去那温家女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孙父听闻大怒,破口大骂:“你个不孝东西!狗娘养的!”

孙鳞这会儿那还顾得上这些,死亡的气息正朝着他正面逼近,院子周围都被铁甲将士围住,只有谢潇南的身后是唯一的出路,能逃走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双膝一弯跪下来,朝谢潇南跪爬了几步,哭着道:“世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温家给你多少钱,我孙家出双倍,三倍!”

谢潇南冷冷地低眸,看着他一步步爬进,眼看着伸出的手就要抓住他的袍摆时,长剑便猛地出手,紧紧一个眨眼的功夫,那身喜袍上的头颅飞起,滚落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也摔倒,血啥霎时喷涌出来,流了一地。

院中宾客见了皆失声尖叫,孙父崩溃嘶吼,整个院子乱作一团,很快被谢潇南的将士控制。

孙父在大喜的日子里痛失爱子,怒火烧毁理智,对着谢潇南破口大骂。

谢潇南森冷的眼眸扫过,抬步上前,手上动作半刻的停顿都没有,长剑直接刺入孙父的心口,他发出力竭般的痛苦之声,身子抽搐片刻便倒在地上,血液逐渐渗透在地上。

谢潇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两人,让院中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如今再看那张俊俏的脸,只觉得好似玉面阎罗,凶煞得可怕。

他站在喜堂门口,拿出一块锦帕轻轻擦拭着站满了血的长剑,动作缓慢,平添几分儒雅。

正当周围宾客跪在地上低着头,一片死寂的时候,脚步声又响起,一身红妆的新娘就在这样的场面下踏进了孙家后院。

谢潇南抬眸,面上似乎有一丝笑,不明显:“抱歉,还没过门就让你守寡了。”

温梨笙惊叫一声,吓得差点坐地上,还是鱼桂在后面扶了一把。

于是孙家风光大办的喜事就这样变成了丧事,除却当场被谢潇南杀掉的父子俩,其他孙家人也没什么好下场,总之那座宅子被谢潇南的人占领了,再没见过里面有孙家人。

当日参加喜宴的宾客被放走之后,据说连着好几日都不敢出门,睡觉都是梦魇。

本来要嫁过去的温家女,因着出了这等变故,亲事也没能结成,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回温家,而是也在孙宅住下了,这下原本就不好听的传言更加不入耳,众多人都怀疑是她叫来的景安侯世子杀了孙家人,夺了孙家宅子,如今换了新郎住在里头。

温浦长也没了消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