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桥。那是一个风很大的日子,江水在桥下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就在我望着江水出神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傅沅的女人。

她来自江市的无忧精神病院。

真巧啊,我恰好也有精神病,阳光型抑郁症,这是初三那年医生亲自诊断出来的。

还记得当时,傅纯看着病历单,满脸的不可置信,她觉得是医生误诊了,她认为自己的孩子只是胆小,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

她与医生大吵了一架,那争吵声震得我脑袋生疼,我好烦,真的好烦。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傅纯被赶出了医院。

再次见到傅沅,我拉着她的手,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很正常,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真的很正常,是啊,一个不能再正常的人。”

可我的内心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

后来,我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只记得头很炸裂,耳边总是回荡着学校里那些关于我是“小三的女儿”的传言。

明明我只是重组家庭的孩子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我?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吵,我的耳朵快要受不了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我甚至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先是试着划伤自己的手臂,看着鲜血缓缓流出,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那种麻木让我更加疯狂。

后来,我开始学拳击,在拳击馆里,我拼了命地挥拳,打了一下午,汗水和着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可我还是觉得自己要疯了。

符小桃的事情结束后,我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