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是没穿衣服,压根连门都出不了,只能暂时将脸面抛在脑后。
只是,这句话似乎真将他吓着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就在我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得靠着裹被子才能离开时,终于听到江见许的声音在我跟前响起:
“你都来了海天盛筵,还在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穿了衣服又如何?还不是男人撕得更快?”
我沉着声说:“我确实想给自己找个靠山,才会来这里找机会。但至少今天这一次,我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被送到这里。”
这一句解释有些苍白。
或许在江见许听来,还会觉得可笑,觉得我都当了小姐还在这儿立牌坊。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将这些话说出口,不管他信不信。
江见许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找了身衣服。
是从他自己的衣服。
一件宽宽大大的白色男士T恤。
我穿起来有些大,T恤的下摆堪堪能盖住我的屁股。
但他统共也就给了我这样一件衣服。
没有内衣,我只能将头发披散在胸前,挡住凹凸有致的那一点。
底下也没内裤。
我只能并拢着双腿,不敢迈步走得太大。
只是走起路来的时候,难免觉得下面有些凉飕飕的。
我不是不想再问江见许再拿条裤子,又怕他觉得我得寸进尺,连这一件T恤都不肯再给我多留。
毕竟,江见许远没霍景深那么好说话。
他小气、恶劣,睚眦必报。
我知道,三年前的那次恩怨,他一直都记着。
我一只手紧攥着T恤的下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往外走。
走之前,我朝着江见许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江少,谢谢你今天出手救我。”
做完这些,我抬手想打开舱门,冷不丁听到江见许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宋晚,我你以为凭你自个儿能走得出这里?”
“知不知道刚刚点你的人是谁?他是之前包了梁晓的那个金主,我估摸着,年龄也就跟你爸差不多吧。”
“还别说,你看着还有那么几分像梁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倒是对了他的胃口?”
江见许每说一句,我的心里就闪过一丝震颤。
要真说起来,江见许不是第一个说我长得像梁晓的人。
第一个是宝儿姐。
在梁晓还活着的时候,我曾远远地见过梁晓几回,从未觉得我跟她在长相上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这么说的人不光只有宝儿姐一人,现在还多了一个江见许。
那刚刚选中我的那位大人物呢?
是不是也是因为在我身上似乎看到了某些梁晓的影子,所以才选择点了我?
我想起自己曾问过宝儿姐,关于我和梁晓之间到底哪里相像。
她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只说在气质上乍一眼看着都挺清冷淡漠的。
等再看上两眼,就会发现梁晓偏向于知性,而我是那种看着特纯的脸蛋,有种浸在骨子里的清冷倔强。
“我一个人没办法走出八楼,但是,你可以带我出去,对吗?”
江见许闷哼一声,一双眼尾泛红的桃花眼泛着冷意。
他指了指脑门:“带你走也不是不行,不过,宋晚,三年前你破我脑门的事儿,我这儿还没过去呢。要不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再把我的鞋舔干净,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儿。”
他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双皮鞋锃光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