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进屋坐下。
“佛子和你母亲当日就离开了敦煌,带着?大军前往长?安。”他面色凝重,低声道,“看兵力布置,长?安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他让我等你?醒来后告诉你?,让你定要留在敦煌等他回来。待到那时,他自?会跟你?解释一切。”
邹云倒了一杯茶,望着面色惨白的朝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佛子?,真是你母族的仇人吗?”
朝露思绪如一头乱麻,杂乱不?堪,但仍是肯定地说道:
“他如?果一早知道,决不?会欺骗欺瞒于我。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由来地,她就是相信他。
她按住邹云的箭袖,道:
“我要去长安。邹云,你?带我去?长?安。”
只有去长安见到他,才能找到答案。
“佛子?是和公主去谋大事的。”邹云看一眼面容还?是很虚弱的朝露。坚决地摇头,“你?大病未愈,听那汉医说,还?得再施几日针才能好全,怎能涉险?”
朝露盯着?他,目光沉静且灼人,摇了摇头道:
“他是被胁迫的。即便他与大梁皇帝有深仇,他也并非会发动兵谏之人。”
若是洛襄有谋逆之心,前世他身为国?师,大权在?握,早就可?以推翻李曜,自?立为王了。
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