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回忆着,明明看到洛襄落笔几行字。怎会到了叔父手里,便作了一张空白的黄麻纸。

难道,他早就料到信件会被人截获?

“不肯说?”白刃又硬生生逼近几寸,已在她颈畔划出一道极浅的血痕。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响在殿内:

“王上,朝露一向机敏过人,一定是她用白纸替了原件,没让那些人把信送出去。她对王上忠心不二啊……”

她的小臂被母亲拽得生疼,听到母亲压低声音对她道:

“快说,是他硬逼你送信的。你为了蒙蔽他,答应送信,然后自己替换了信件。”

朝露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洛襄将信函交予她时的情景涌入脑海。

那一刻,他没有任她拿走信函,而是顿了半晌。望着她的眼眸蕴着深深几许的暗光,一字一字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