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含蓄, 欲说还休。
且她刚刚得知母亲的事, 实在不必如此着急。
陆缙拍了下江晚吟的腰, 将她攀着的手拿下:“我不累, 倒是你,若是睡不着,该早些休息才是。”
说罢, 他便要起身。
江晚吟被拒,微微有些窘迫,但一想起长姐白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怒意又被激了起。
长姐不是最看重陆缙吗, 甚至不惜想出让她相替的法子,也要保住这桩婚事。
那她偏要毁了她最看重的东西。
她连忙伸手, 更紧的圈住他后腰,声音也闷闷的:“郎君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在,你更睡不着。” 陆缙意有所指。
“是么?”江晚吟抿着唇,“那可不一定。”
陆缙瞥了她一眼:“你今晚胆子倒是大。”
“咱们是夫妇,你不是说过吗,这是理所应当。”江晚吟细声细气,学着他从前的话道。
倒是会拿他的话呛他了。
陆缙微微挑眉。
江晚吟不想表现的太急,赶紧又找补道:“我是说祖母和母亲一直催着子嗣,郎君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上点心了。”
“嫌我了?”陆缙沉了声音。
他虚长她八岁,差的的确有点大。
江晚吟顿觉说错了话,她同陆缙差的多,但长姐同他倒是相仿,她连忙摇头:“不是。”
可须臾,她又咬了下唇,仰着头望他:“好像……是有点。”
这话一语双关,陆缙喉结滚了下:“现在嫌弃了,从前怎么不说?”
江晚吟脸颊微烫:“从前我不知,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那倒是我不对了,你觉得委屈?”陆缙反问。
“不委屈。”江晚吟摇头,“只是有些辛苦。”
陆缙嗯了一声,反捏住她的手:“可我如今已二十有三,那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我们既成了婚,那也只好忍忍了,日久天长,兴许会慢慢习惯。”江晚吟耳根通红,“那郎君现在累不累?”
她声音轻飘飘的,却三言两语挑起了陆缙的火。
他从前倒不知她竟如此牙尖嘴利,伶牙俐齿。
“刚刚还不觉,现在确实有点累了。”
陆缙微微侧目,朝江晚吟招了招手:“来。”
这一声低沉又沙哑,江晚吟心口一麻,缓缓顺着他的腿往上攀。
这一去她方知什么是羊入虎口,自不量力,陆缙并不阻止,只抚着她汗透的发微微笑着,江晚吟愈发羞窘,可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只觉得隔靴搔痒,浅尝辄止,反倒不如不帮,他捏着她的耳尖低斥了一句,紧接着托着她的后腰反压回去,今晚到底还是没休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