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游说,果然,贺老三并未多犹豫,便答应下来,愿意冒险偷药做投名状。
只是他处理的不够干净,被裴时序盯上了,派了人一路追杀。
吴都护寻了贺老三许久,终于将人抢了下来。
“是你!”黄四大骂,“老三,你怎可背叛教首?”
贺老三满脸是血抬起了头来,呸出一口混合着碎牙的血:“背叛?我不过是想图个荣华富贵,又不是来送命的,你问问他,有把咱们兄弟当人看么?”
这话一出,被野獾咬伤的一众红莲教义军也心有戚戚。
黄四环视一圈,望着眼前黑压压的箭阵,喝道:“快列阵,保护教首!”
却无一人动弹。
“你们是反了不成!”黄四又大喝。
仍是没人动。
黄四扬起禅杖便要砍杀下去,裴时序却淡声制止他:“不必了。”
今日这一切他早有预料。
他的确什么都不在乎。
而眼下,他越不在乎,实则也对他们更好。
他看向那群战战兢兢的教民,只觉得无聊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