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
陆骥见她脸色不好,像往常一样,上前想去搀扶。
然长公主却后退一步:“你别碰我!”
往常她听到这些话只当是关心,此刻却觉得虚伪之至。
枉她当初还问他记不记得荷叶茶,记不记得裴絮,他当时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记不得了。
现在想来,他哪里是不记得,他分明是不敢提。
心虚至此。
“换做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是裴絮,偏偏是我最信赖的侍女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陆骥,你将我置于何地,你将大郎至于何地?”长公主质问道。
陆骥已年过半百。
但身姿挺拔,一向极具威严,让人不敢直视,自然也会忽视他的年纪。
此刻却好似被抽了精气神,疲态尽显,眉间的沟壑更是深的叠起。
他想过平阳会生气,但已经过了二十年,裴絮也已经死了,他没料到她执念如此深。
陆骥仍是一句:“……平阳,生气伤身,你不要气到自己。”
不减半分关心。
长公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别过脸:“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是母亲。”陆骥看着她的眼泪,到底还是没隐瞒,“生了大郎后,大夫说你不能再有孕了,三年也无所出,大郎的身子又一日日的坏下去,加上我常年南征北战,母亲怕有个意外,便让我纳妾。我不肯,后来她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看上了性子温婉的裴絮,让她做个外室,只为了留个子嗣。”
“那年纪呢……”长公主分明记得,“裴絮的儿子是比二郎小的,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