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敢同我讲条件?”裴时序仍是淡淡的。
“这条件,难道不够么?”江华容睥睨着眉眼。
“当然不够。”裴时序啧啧了两声,忽然笑了,“再说了,你确定,当初,是‘我’同你有私?”
一个“我”字咬的极重。
江华容额角跳了跳,顿觉不对:“你这是何意?不是你,还能有谁?”
“蠢钝如此,对付你,你以为当真需要我亲自上么?”裴时序不紧不慢,缓步走近,“你还记得,我当时,身边带了个眼尾有疤的小厮吗?他后来说,你肩膀上的那粒红痣,倒是生的不错。”
“什么?”江华容好似遭了晴天霹雳,“怎么可能……”
“你不信?那也无妨,这小厮如今还在,他从前是一个马夫,你若是不信,我便把他叫过来当面同你对一对,想来,对你这位贵夫人,他的记忆应当相当深刻。”裴时序语气轻慢。
江华容顿时浑身恶寒。
可她心知,裴时序说的是对的。
他来者不善,母亲又是医女,怎可能这点防备都没有?
可一个马夫,如此卑贱粗鄙的贱民,从前连替她提鞋都不配,怎么配碰她一个伯府嫡女?
江华容恶心的顿时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恨不得将这马夫找出来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