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且裴时序不过一介商贾,陆缙又不知他是何人。他便是查到了也顶多知道你卖官鬻爵,必定查不到私情上去。若是当真事发了,你千万记住,一口咬定同这些人只有银钱关系,再无旁的,然后再哭哭这两年的不易,想来,到时你顶多被斥责一顿,禁足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
江华容这几日也是急糊涂了,也对,陆缙又不知道裴时序是何人,怎会往私情上猜?
“阿娘,多亏了你,否则我可如何是好。”江华容擦了泪,抿着唇笑了。
“瞧你这出息,这算什么,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赶走江晚吟,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快别哭了,来都来了,我让吴大夫过来替你施针。”
江华容嗯了一声,便洗了脸,去见了吴大夫。
针灸了一下午后,到了傍晚,江华容顿觉浑身气血通畅了许多,又听吴大夫说她再养上一月,大约便能好个七八成了,顿时喜笑颜开。
会过去的,当初意外有孕那么凶险她都撑过去了,还怕什么劳什子教会?
暮色四合,停云蔼蔼,等江华容诊完脉后,江晚吟刚好也从祖坟回来了。
眼尾微微红着,一看便哭了许久。
不过是下个葬她便哭成这样,若是知道了林姨娘的事……
江华容捏了捏手心,全当无事的扶了她上马车:“林姨娘已经入土为安了,你还有何伤心的,快擦擦吧,在外人面前不像个样子。”
江晚吟了却一桩心事,着实轻松了些,便没再哭下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朝着国公府驶去。
伯府同公府隔的颇远,开国公府地位显赫,宅子也在京里一等一的好地方,朱雀大街的头一户。
忠勇伯府却在西边,得绕过半个上京方能到。
这一路上颇耽误时辰,江华容一贯吃不得苦,便阖着眼打算休憩休憩。
江晚吟今日颇为劳神,又亲手在母亲墓前栽了树,也颇为疲累,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轮悠悠的转着,行驶到一条人迹较少的窄巷子时,突然,从那巷子深处冲上来一群人,往前洒了钉子。
车夫始料不及,飞奔的马一踏上去长长地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了前蹄,差点晃的人仰马翻。
“大胆,何处来的泼皮无赖,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车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勒住缰绳,气急败坏。
这洒钉子是巷子里那些泼皮拦路戏耍行人常使的手段,车夫只以为今日是遇上了,便打算教训他们一番。
几个护卫却觉得不对,按住了车夫:“退后。”
紧接着,他们便拔了刀警惕的四下环视。
车夫陡然想起京中的传闻,也心生惧意,立马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