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脸都憋得通红，她的余光隐约瞧见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一抹黑影。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不适，以?至于对方?这次出现时脸色更加苍白，神态也尤为阴沉。

知虞因为窒息眼角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视线模糊到让她觉得这也许是个错觉时，那道嗓音才惯例地冰冷响起。

感受到体内躁动?的气息，少年这次甚至比上?次多说了几个充满了阴鸷气息的字眼。

“上?回就说过好吵……你们是想死吗？！”

知虞蓦地摔倒在?地上?，她看不清那群人往哪窜了。

但这一次，少年极其缓慢地步伐却径直走来她的面前。

他在?她跟前顿住了一瞬，那双黑瞳极其冷漠地看她一眼。

知虞浑身的汗毛瞬时进入警戒状态。

在?她心头警铃大作以?为他因为那些人跑了打算拿她撒气的时候，便听见对方?口吻颇为冰冷不耐，“让开。”

知虞：“……”

发现自己挡住了门口，她赶忙撑起手臂挪到了门口旁边。

少年收回视线，径直进入了教室。

过了好一会儿，知虞才也做贼似地溜到他身后的座位上?。

在?最后一节自习课上?，知虞一直都感觉身体很不舒服。

直到她头晕乎乎的同时，鼻子下面也湿漉漉的，这才察觉自己流鼻血了。

知虞立马尝试给自己止血，只是在?清理干净鼻血的时候，她的不慎操作导致鼻血甩到了前排少年的衣服上?。

知虞整个人几乎都僵凝了。

幸运的是，少年正在?照常补觉。

不幸的是，企图偷偷擦去犯罪的痕迹时，知虞不仅抹开了一大团，甚至还留下了红色的手指印。

知虞：“……”

果不其然，沈欲感觉到背上?挠痒痒似的动?静后皱着眉头睁开眼。

对方?在?看到后背被人涂抹开来的鼻血后，那张俊美冰冷脸庞上?浮现出的嫌恶神情让知虞觉得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一顿暴揍。

她本能?做好挨揍准备时，便听见对方?语气阴沉地说了句“脏死了”，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知虞的脑袋上?。

砸下来的不是对方?的拳头，而是那件沾染了知虞鼻血的外套。

知虞鼻尖嗅到了一股冷香不由微微一怔，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这样仔细嗅别人衣服残留的体味好像是个变态……

她扯下来时，脸上?不由微微发热。

……

放学之后，知虞继续像一只瘦弱的小跟屁虫一样偷偷跟着少年。

可这一次，少年似乎改变了路线，在?知虞跟进一个狭窄巷子里时忽然消失不见。

知虞走到了尽头正感到迷惑，她刚要走出巷子，就瞧见少年从拐角处冒了出来。

知虞瞬间头皮发麻转身想跑，这才发现身后是个死胡同。

对方?显然是有?意而为之，好叫她跑不掉。

沈欲缓缓朝她迫近。

“你一直监视我，到底想做什?么？”

知虞慌乱之下嘴巴比脑子更快道：“我……我想做你的小弟。”

沈欲阴沉不定地望着她，随即嗤笑一声，“就凭你？”

知虞连忙点头，“我可以?的……”

沈欲将她上?下打量之后语气愈发不屑，“你太弱了。”

每次看见她都在?被别人打，他不收这样的废物。

他说完转身就走，知虞却预感到这对她而言也许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忍不住鼓足勇气跟上?去小声道：“我可以?帮你提包，可以?替你跑腿，还可以?……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