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暗暗阖了阖眼,心里实则也早已经清楚。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今夜注定不能善了……
她那时是背弃了他,背弃了他们的孩子。
也许,只要他今夜出了心中那口气……
对于知虞来说,他们……发生的次数太多了,已经多到再多几次都无所谓的地步。
可是……
已经隔了整整四年……
但怕他会拿捏外面两个孩子,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
灯下的美人抬起下颌,颤颤地将唇瓣一点一点凑到男人面颊,直至贴上他略带凉意的薄唇。
在双唇相接的瞬间,她的身子几乎不可遏制地一颤。
继而,在他的要求下,又红着耳根,动作缓慢无比地偏过脑袋喂他雪白耳垂。
即便如此,对方仍没有轻易罢休的意思。
男人食指叩了叩旁边的桌,嗓音低沉地道。
“还有……”
院子里,巡逻过一圈的白寂回来,便瞧见春喜站在外面想要往里张望又不敢的模样。
春喜对他道:“小皇子睡下了,那屋的小丫头也都睡得很沉,就是……”
就是陛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陛下他是不是……”
春喜隐晦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寂抱着剑,看都不看一眼,只冷脸道:“你想太多了。”
陛下想要的……
从始至终都只有一样。
是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让他曾泣出过血泪,呕烂心口都不愿死去的执念。
……
怀里的美人脖颈泛出粉意,指尖轻颤地解开衣襟。
即便屋中的灯被风卷灭了。
可外面的月光照在莹嫩处,仿佛将那山峦都镀上了一层柔和月辉。
沈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让知虞解开襟口的手指越攥越紧。
她局促地想要立马合上,想要阻止他直勾勾的目光,可她不敢。
她怕。
怕他会迁怒到旁人身上。
可身体还是无法忍住本能反应,晚霞般的玫瑰红从耳根后一路染到脖颈。
琉璃眸中的湿意几乎都要漫出。
贝齿轻扣着下唇,却要拿自己纤细玉腻的颈喂到他的唇畔。
她半阖起雾眸,眼睫颤抖,哪怕是闭着眼都知晓他喜欢怎么来。
到了最后,她甚至不得不将双手扶在他的肩上,颤颤巍巍地站在他面前。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得着将脖颈下的锁骨喂到他的唇边。
接着,是锁骨下的。
她眸中水雾愈浓,呼吸起伏得厉害。
也不得不一并抬高柔软的腰肢。
喂入他口。
……
第二日早,沈欲睁开眼时,看见这简陋的地方都不由怔住。
这四年来,他没有一次可以像现在这样,睡得这样沉,这样久。
更不可能睁开眼时,迎接他的不是漆黑晦暗不明的夜色,而是如这般灿烂阳光直接沐在身上的温暖滋味。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她为何还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沈欲起身时,知虞却早已起身。
她进了屋来,瞧见他衣衫凌乱不整的模样蓦地挪开目光,不由又想到昨晚与他提出的事情。
她昨夜极委婉地说,陛下既然要与小皇子在此地办事停留一段时日,等他们回去后,便容她们母女俩继续在这里生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