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次靠近,也只是着重地检查一下他的肩胛骨与锁骨下有无明显胎记。

毕竟书里没有细写的地方太多,但沈欲被查验时似乎也只褪了上衣。

在他微微露出的领口下都没瞧见什么明显痕迹,余下的便只能等明日一早他起来更衣时,她也立马跟着起来,借机看他会露出身体的模样。

为了不叫自己明早起不来床,知虞不得不收敛心思好让自己快些睡去。

一些事情惦念深了,人便容易生出梦境。

当天夜里,知虞不可避免地梦到了临睡前心心念念的事情。

梦里给沈欲下了药后,他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知虞解开衣襟,将白嫩手指探到其下,一点一点剥开他的外衣。

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可却还是发生了最怕的事情,那药效忽然失效,叫男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眸。

“你摸够了没有?”

知虞一边哆嗦着,一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梦,梦里便是摸他他也不敢反抗。

果然,掌下所到之处都坚实滚热,且不管她怎么碰他都做不出反抗的举止。

可那肌肤上就像是蒙了雾般怎么也看不见,让知虞快急出汗来,梦里也光顾着想要用手指将那些雾气全都拨开……

这一夜过去后,醒来发现自己做了这样荒诞的梦,知虞暗暗吐了口气。

待发觉榻侧少了个人,她忙起身,便看到自己还是醒来慢了一步,沈欲已经穿好了最后一层外袍。

男人垂眸时恰好瞧见她一脸失落的神情。

“你昨夜……睡得可真是规矩。”

知虞忙坐起身,故作端庄地回答,“我向来都是如此,睡后几乎从不会胡乱翻身,也是家里教的好。”

沈欲却只是莫名勾唇似有讥诮。

知虞不解,待他离开后,又懒怠地躺回去继续想事。

脑袋枕下去后,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再一细看,自己带来的枕头就在旁边的位置,而她脑袋下枕的……

知虞目光一点一点往下垂落,便瞧见自己脑袋下枕的分明是沈欲枕的那只。

且她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昨日盖在沈欲身上的那条。

就连她睡下来的位置都占据着沈欲昨夜睡过的位置。

问题来了……

沈欲昨晚上睡在了哪里?

知虞想到梦里一些片段,霎时一阵头皮发麻。

再联想到他方才说她睡得规矩的夸赞,这时回想起来分明是在冷嘲热讽?

……

早上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知虞便故作慵懒,赖在榻上不起。

在偷看对方身体这件事情失败后,好不容易厚着面皮赖了一两个时辰找到没人的时机,这才连忙将榻上那些被褥都推挪开,将四个角落每一处都细致检查了一遍。

直到在靠里床脚的位置,让知虞发现了一块可以挪动的木板。

这木板结构精奇,只拆下这一块后,便能接二连三地往后拆去。

直到全都拆光后,知虞才发觉底下是一层光滑的石面,竟找不出分毫缝隙。

她正是困惑不解时,忽然听到外面动静。

知虞心下迟疑,正打算试着吩咐那些下人暂且别进屋来时,突然就听见了外头白寂低声说话。

“夫人一上午都呆在郎君的寝居,可是想要从郎君屋里拿走什么紧要物什?”

倒不是白寂针对,而是夫人的目的性太强。

就像是临近交期的时间点后,明知道时间赶不上,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想要在来不及的时间里急切赶工糊弄完成的表现一般。

或者说,按夫人先前胆子不大的模样来看,她没道理立刻就敢爬上郎君的床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