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房子就是为了她买的,如果没有她,这里怎么能算家呢?

“你……你现在还真是脸皮厚了。”喻瓷被他盯得别扭,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出厨房,看到了一整扇大横厅,窗外华灯初上,湖面还有挂了花灯的古船,这是她曾经憧憬的家,有一整扇落地窗,大平层,出门就能看见山山水水。

可这么一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客厅却只有几个懒人沙发,随便堆了个茶几,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空旷得连小偷进来都没处可偷。

除了洗手间,只有四个房间,一间里面简单摆了个书桌和办公椅,架子上堆的都是建筑模型,墙上贴着他的设计图,应该是他办公的地方。

两间屋子只贴了瓷砖刷了墙,连个灯都没装,床和柜子也没有。

喻瓷走到最后一间房,推开门,这间房里有个衣帽间,两排玻璃柜只用了一排,另一排空着。

装修简单偏冷调,毫无装饰的白墙,一张大床,黑色床单被罩,放了个床头柜,其余什么都没了。

喻瓷:“……你为什么不装修一下?”

靳怀潇斜靠着门,“我等你回来再弄,你之前说以后的房子得你盯着装,我怕你不喜欢我的风格。”

喻瓷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酸酸涩涩的,回头看靳怀潇,他神情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屋子有什么不好,他小时候住的地方还没这屋子的一半大,就一张床,一扇柜子和一张桌子,这样的环境他也住了十几年,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很多了。

起码这套房子很大,不是那时候老旧的居民楼。

喻瓷从他身边绕过去,怕再看他,她或许就忍不住情绪了。

“我想去洗澡了,你收拾收拾吧。”

在医院待了一天,两个人都得洗洗澡,靳怀潇应了声:“你先去洗,泡泡澡吧,有什么缺的问我。”

浴室里有个浴缸,靳怀潇给她放好水,出去的时候顺便将门带上了。

喻瓷泡进去,面无表情看着头顶的吊灯,明明今天什么都没干,但就是觉得很累很累,她抬起手,关节处被自己咬破了皮,现在结痂了摸着倒是不疼。

外面有吹风机的声音,喻瓷猜是靳怀潇用了另一个浴室洗了澡,正在吹头发。

她在里面待了很久,待到温水变凉,这才起来用淋浴快速洗了个澡,他给了个新的浴巾,喻瓷裹上先吹了头发,打算把内衣洗洗用吹风机吹干,将就穿一下。

门被敲了敲。

“小瓷,你洗好了吗?”

喻瓷扬声回应:“洗好了,怎么了?”

“小区外面有个商场,刚才下去给你买了衣服,我手洗好了,也吹干了,你换上吧,应该合身。”

喻瓷愣了下,难怪刚才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她躲在门后,将门开了一条缝,因为看不见就胡乱伸,刚伸出手就摸到了他的手臂,小臂肌肉遒劲,体温灼烫。

喻瓷忙松开手,靳怀潇握住她的手腕,将衣服递给她,帮她关上了门。

她从始至终没看到他的脸,等门关上,喻瓷低头一看,是一套新的内衣和睡衣,已经洗干净了,内衣应该是他拿吹风机吹干的,睡衣用烘干机三十分钟就能烘干。

喻瓷侧脸微红,无端滚烫起来,以前靳怀潇没少帮她洗衣服,但内衣都是喻瓷自己手洗,虽说这是新的,但总有些别扭。

她深吸口气,快速将衣服换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靳怀潇在厨房。

“那个……我洗好了,你在做饭?”

“嗯,今晚煮个馄饨”靳怀潇回头,喉口滚了滚,有些话说不出来了。

喻瓷穿着他买的睡衣,是浅蓝色,她最喜欢的颜色,头发柔顺披着,刚洗完澡小脸很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