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靳怀潇走过这条路,喻瓷说想吃地道的滨余土鸡,靳怀潇立马穿衣服带她去了。

因为她晕车,靳怀潇没带她坐大巴,而是借了个电瓶车,俩人骑了五十分钟才到的县里,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七点了,找了个农家乐住下。

那晚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次地锅炖,那家店主的手艺非常合喻瓷的胃口,第一次来的时候,店家的鸡从后院跑进了前面待客的地方,喻瓷还跟着帮忙抓鸡,鸡没抓到,人被啄了一下,靳怀潇非要带她去医院消毒打针。

后来他们又来了五六次,每年寒假回家都会抽空来吃,直到分手后,喻瓷再也没来过。

迎着吹进来的风,喻瓷听到安韵问她:“小瓷,这是你提的菜,你有认识的鸡舍吗?”

喻瓷偏头看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轻声道:“有一家,我不知道还开着没。”

“好吃吗?”

“嗯,非常好吃。”

车子停在那家农家乐门前,县里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滨余土鸡,这里靠山,老一辈的许多人在山上居住,开鸡舍,山鸡遍地跑,吃的也都是天然草料和虫子,土鸡肉质鲜嫩却不失嚼劲。

农家乐往往开在路边,许多开了多年的店是有自己的鸡舍的,鸡舍都在山里。

喻瓷多年前吃的那家农家乐还在,甚至生意火热,门前的空地停满了车,他们只能把车子停在远处然后步行过来。

这会儿不是饭点,吃饭的人倒不多,但住店的人不少,这附近有个景区,有不少人会在农家乐住,吃饭方便,住宿也便宜。

他们人多就订了个包间,一张大圆桌周围可以坐十个人,几个人坐下后,门帘被掀开,有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几位现在点餐吗?”

“是,现在点。”

喻瓷扭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一见面她就想了起来。

店家看到她后愣了下,倒抽一口凉气,“嘶,你是那个……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帮我抓过鸡,还让鸡给啄了手背,你那小男朋友非要带着你去医院打针,可给我乐死了。”

“是……是我,好久没来了,您还记得啊。”

喻瓷尴尬一笑,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能被记住。

店家双手一拍,语调也高了不少:“当然记得啊,那男生这些年经常来,但都是自己一个人,我问他你去哪里了,他说你工作忙,我还以为你俩分手了呢,啊对,他姓什么……好像姓靳……”

眼看她越说越多,咚火的几个人齐刷刷一副吃瓜的表情,喻瓷赶忙打断她:“没有没有,这些年确实在忙,我们今天来是想尝尝您的地锅炖,然后跟您这边谈个生意。”

“谈生意?买鸡吗?”

“对对,下午您有空吗,可以带我们去鸡舍看看吗?”

明显是大单子,店家立马将八卦抛在了脑后,笑得眼睛弯起,“有啊,那肯定有,一会儿我亲自带你们去。”

等店家出去,喻瓷抬头,对上六双眼睛。

喻瓷:“……我去个洗手间。”

她拎上包钻出去,这家农家乐的鸡都是现场宰杀烹饪的,得等四十分钟左右,她在里面坐着实在难熬,免不了要被他们问东问西。

喻瓷在院里找了个秋千坐下,矮矮的院墙挡不住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景,她知道那座山走到顶,有一个凉亭,她和靳怀潇去那里看过日出。

店家说,靳怀潇这些年来过许多次。

喻瓷取出手机,和靳怀潇的聊天还停留在早上,他叮嘱她要记得带上药。

睡醒了吗:【我来了那家农家乐,张姐农家乐。】

靳怀潇回得很快。

J:【为什么去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