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所做都是好事,落到某些人眼中,可就不是好事了。

“小姐,我才不在意什么景执明,什么宁王,我只是担心你。”

秦慧因愣了片刻后,才冲她露出灿烂的微笑:“没什么可担心的,雀喜,我不会有事,放心。”

你看,雀喜甚至都不清楚我在做什么,却都开始为我担忧。

而宁王他们……

不提也罢。

秦慧因将最后一支珠钗插进去,走出门的时候,收获了宁王的惊艳,他捻了捻手,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景执明拦在了前面,冷笑着说:“我府上的马车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殿下还请自便。”

是在嘲讽宁王坐着的轮椅,但宁王似乎并不介意,而是阴阳怪气地说:“确实,你这马车实在是小,坐着也太委屈人了,本王的马车倒是宽敞,秦小姐若不介意,可以和本王同坐。”

秦慧因当然还是介意的,毕竟他们现在都已经够引人非议了。

只是不知道景执明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还真答应上他的马车。

于是时隔数月,秦慧因又坐进了宁王府上的马车里。

而景执明好巧不巧地提起当初的事情:“说起来,将王爷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实在是不少,动不动就有人不顾安危地来刺杀你。”

“我们这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宁王的脸色有点难看,毕竟上次被人刺杀,导致秦慧因受伤,虽然很感激她的恩情,但这件事着实丢脸的很。

何况当日他还夸下海口,说绝对会娶秦慧因为妻,却并未做到,反倒是被景执明横刀夺爱。

对方结婚的时候,甚至用的很多都是他之前筹备的,这份拾人牙慧的精神,还真是让人气到想吐血。

“景执明,你就不关心刘静瑶的情况,本王还以为你上了马车,是想要提起她的事情,结果你却是来故意激怒本王。”

他气的笑了一声:“你是真不怕本王辣手摧花啊。”

“殿下说笑了,微臣先前已经说过,这是皇上交代给你的事情,想来你一定能做好,微臣又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地方?”

“我若是插手,岂不是画蛇添足?”

宁王冷笑一声,刚想继续回怼,马车却突然猛烈的颠簸一下。

秦慧因原本好端端的看着两个自己都无好感的人争论不休,心情自然算不上坏。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颠,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宁王所在的方向倒了过去,景执明抓着她的手,把人捞回了怀里,才避免她直接一头栽进宁王怀中这种糗事。

她还没站稳,就听到景执明说:“娘子,你分明是挨着我坐的,怎么还朝着他跑?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有人行刺!护卫何在?!”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秦慧因想起景执明刚上马车的时候,就说的话,心底难免咒骂一句“乌鸦嘴”。

她烦躁地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揪着这种事情不放?”

地心引力和惯力的事情,她哪里说的算?

景执明拿这事开玩笑,纯属是故意搬弄是非吧。

虽然如此说着,但实际上秦慧因也并不担忧。

宁王遇刺实在是寻常事,上一次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出事,而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剑从车厢外刺了进来,她堪堪躲过后,看向宁王:“殿下,车厢内目标太大了,先……”

景执明又一次抱她,他声音低哑又有些含糊,却坚定地说:“阿茵,不许看他。”

“说正事呢,你能不能别……”

手背感受到一片濡湿,秦慧因低头看去,发现落在自己手背上的东西分明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