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他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了桌案上,整个人也随之凑上来。

“你与宁王倒是颇有情调,选了个那样的地方私会。”

“我还不曾问过你,为何要找上宁王。他能给你的,我自然也能。”

这话让她想起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

因为不知道景执明对自己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试探地说:“你拿什么和宁王比?他是皇亲国戚,又位高权重,先前我施粥不曾出事,都是由他照付,而今刚嫁给你,便出了事。”

其实她又没做什么搅动风云的大事,顶多是日行一善,哪有衙役说的那般?完全是他们在危言耸听。

“你不如宁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如今你携恩图报娶了我,无非是因为皇上顾忌颇多。”

景执明应当也有一部分前世的记忆,但他却口口声声他们婚后幸福美满,还有个可爱聪慧的孩子,对其余的一切只字不提。

那她倒是想知道,他是否知晓宁王两年后便身死,又是否清楚自己未来能走到何种程度的风光。

景执明大抵是从未听过这样明目张胆的贬低与拉踩,对象还是自己昔日教导过,除了出身,任何地方都不如他的人。

他气急时,脖颈都青筋暴起,俊秀的面容让人觉得有些狰狞。

秦慧因眨眨眼,压下了心底的慌张,依旧露出那副挑衅的微笑:“难道我说的有一字不对?”

景执明依旧表情难看,呼吸都沉重到像是一头压在他身上,下一秒就想要撕咬猎物的野兽。

但似乎,愤怒并未冲昏他的头脑,让他丧失全部理智。

他咬牙说:“娘子说得对,我确实处处不如宁王,可宁王却有一处永远都不如我。”

“你是我的妻子,只会是我的妻子。”

似乎迫切的想要证明这层关系的存在,他又吻了过来。

秦慧因自然不喜,又躲不开,就用力咬了下他的舌尖。

应当是咬破了的,她尝到了血味。

舌尖被咬破是很疼的感觉,她上辈子深有体会。

可景执明依旧像是没感受到一般,按着她加深这个吻。

“阿茵、娘子,我的。”他将她圈在怀中,似乎组织不出多好的措辞,只这样念着。

让旁人听见,估计要以为他这状元是砸钱贿赂出来的。

“我不是你的。”秦慧因却没被他这副眼眶微红,情深义重的模样给打动,而是冷冰冰,又特别直白的说出景执明此刻最不想听的话。

景执明咬了下她的肩头,带着警告意味地说:“阿茵,你最好现在说一些我爱听的话,要不然,我也不清楚我还会做出什么。”

她又抽出刀,抵着他的腰说:“我也不清楚我会做什么。”

他低声笑起来:“怎么只会这一套?你觉得我都受过这么多次,还会没有防备吗?”

刀尖抵着腰,刚要刺下去,却发出类似敲击的响声,而手感与之前相比,也有明显的不对劲。

“软甲?”

“是啊,虽然不介意你对我动手动脚,但毕竟再过几天还要去上朝,身上不好再留下太多伤痕。”

解释的同时,他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水光潋滟的嘴角,素白色绣夏荷的手帕被染上点点红与粉。

秦慧因觉得有点眼熟。

她攥紧匕首,质问:“这帕子?”

“嗯,是娘子的。”他倒是坦然承认下来,“娘子害羞,绣好了帕子也不给为夫送来。”

“但我有手有脚,既然知道娘子的心意,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没有一句是实话。

秦慧因想要把他气到失智却没能做到,如今却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