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生今世,她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不让人讨厌?
若非是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怕不是又一次被她气出个好歹。
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朝着她伸出手:“那,阿茵希望我调查出的结果是什么?”
秦慧因略显困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兄将此事交付于我,但那姑娘确实伤重,景执明求了情,给她一些养伤的时间,估算着时间,今日应当稳定了伤情,我也可以依例查案了。”
她只是没想到宁王会这样说,又不是傻子,自然反应过来,这是要从中作梗的意思。
但是,就算想通,还是会觉得难以置信。
“殿下,你知道那个姑娘名唤刘静瑶,是昔日的昌平郡主,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妹,对吧?”
她说的缓慢,语气凝重,显然是在强调对方的身份。
“慧因,本王已经和你说过,根本就没有什么郡主,何况天家无亲缘,就算真是,本王也不在意。”
他坐在轮椅上,懒洋洋的用手撑着脸。
此刻阳光正好,光透过树荫打在他脸上,将他衬出三分闲散舒适,兰芝玉树。
可偏偏说出口的话,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秦慧因不想淌进浑水,只是询问:“所以殿下有查出来,那日行凶的人是谁吗?”
“慧因,你之前对本王可没有这样生分。”他有些遗憾地说,“我分明与你说过很多次,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她客套又疏离地说:“殿下,我已为人妇,自然不好玷污您的名声。”
想来宁王又是不打算和她说什么正经事,说是要帮她,却连几句实话都不说。
虚以委蛇又有何用?只是浪费时间。
秦慧因笑了笑:“殿下,我与那姑娘素昧平生,她和景执明的感情有多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您按照规章来办就好。”
“慧因,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他望着她,眼中是些许的伤怀。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出来,仔细打量他几眼之后,突然开口说:“殿下,景执明在求皇上赐婚之前,曾见过我。”
这是宁王不曾知晓的事情,他脸色有些难看啊:“那你为什么……”
“我当时害怕的紧,求你的暗卫带我去寻你。”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会觉得心头酸涩。
那天之后,她才算是无比清晰的认知到,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然后你的暗卫将我带去了城郊破庙,想杀我却被我反杀。”
她泪光莹莹将这话说出口,声音似乎都哽咽起来:“殿下,你早有杀人意,又何苦在我面前演戏?莫不是将我当做傻子来戏耍?”
“本王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她丢下这句话,绕过宁王,逃离了这里。
背对着宁王,她便胡乱用干净帕子擦掉眼泪。
脸上的伤感自然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以后还是找点别的工具辅佐吧,总是直接掐伤口催泪,也太伤害自己了。
她如此想着,又遗憾于宁王身份之高,让她不好直接动手。
秦慧因这趟出门,直奔城西,先是去见了王萍,又听龚嘉盛说来最近打听到的消息,之后便换了身更朴素的衣裙,和大家一起去施粥。
这样的事情,她自重生以来,已经做过几十上百次,因着她身手不错,就算偶尔有人过来闹事,也掀不起风浪,就这样有波无澜地到了今日,一切都算是有了秩序。
可今日她刚过来没多久,就一队官兵冲过来:“谁让你们在这施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京城?”有人试探地回答